他赶忙走到中央,亲自扶起吕本道:“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岳父不必多礼。”
“我这么晚还把您找来,没打扰您休息吧!”
吕本也是严谨道:“今晚本就该臣值守吏部,理应随时奉旨见君,还请殿下示下。”
下一瞬,朱标就扶着吕本,一起坐在旁边的客座上,二人不仅平起平坐,还仅隔着一张茶几。
朱标用询问的语气道:“您是管吏部的老人了,朝中官员也都敬重您。”
“我今夜找您单独来见我,只为两件事!”
“这第一件事,便是宁波知府叶青,马上就该卸任了,我想在京城里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这个职位的品级不能低于从三品,既要能发挥他的才学,又不能太耽误时间。”
“我想,让他当雄英的老师!”
吕本听后当即眼前一亮,但紧接着就恢复了严谨。
吕本想了想后道:“暂目前合适的职位,只有工部尚书,户部尚书,以及应天府尹三个正三品官职。”
朱标只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就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第二件事情,就是胡惟庸他们,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叶青,或者说你是否知道,他们想怎么整叶青?”
吕本再次行礼道:“殿下,臣从来不与他们为伍,他们想与臣结交,也被臣拒之门外,所以......”
朱标听后,也是再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他这个老丈人,可是出了名的严谨,从来不会节外生枝,也不会接受不该接受的好处。
除了当这个吏部尚书之外,基本上可以用‘深居简出’四个字来形容!
放眼满朝文武,他吕本为数不多的存在感,估计就是来自于吏部尚书这个职位,以及太子侧妃生父这个身份了。
“好,我知道,岳父早些回去休息吧!”
朱标客气的说道。
吕本再次行礼:“臣告退!”
可也就在他跨过御书房的门槛,就又转身道:“殿下,您是千金之躯,是国之未来,还是身体为重,不可过劳啊!”
朱标也不做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他目送吕本走后,目光也再次变得深邃了起来。
“这个老丈人,太严谨了!”
“......”
想到这里,朱标就回到了龙椅上坐好,然后就用手撑着太阳穴,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他太累了!
繁多的政事,诸多的决策都需要他不说,还得和这些老狐狸玩心眼,他是真的太累了!
而此刻,
走在回吏部的路上的吕本,却是看向了东宫的方向。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凶光’!
因为他此刻的脑子里,全是朱标那一句‘我想,让他当雄英的老师’!
也就在他听到巡逻卫队的脚步声之时,他眼里的那一抹凶光就立即消散,只是径直往吏部而去。
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他就这么目光深邃的,走出宫门,走过外五龙桥,走到皇城以左的吏部衙门。
也在他进入他的尚书休息房之时,他又看向了胡惟庸府邸的方向,目光更是变得深邃无比。
不错,
他们不与他吕本为伍,但他们针对叶青的言论,却能全部传达到他的耳朵里。
而且,时间还不会隔得太久,甚至都隔不了一个昼夜。
此刻的胡惟庸相府会客大厅屋顶之上,一名黑衣人趴在黑漆漆的屋顶之上,完全与这无尽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他和师父毛骧的的夜探方式如出一辙,都只是扒开瓦片一点点,也就是一个黑色眼仁的距离。
这一刻,他的左眼,就是会客大厅屋顶上的‘针孔摄像机’!
大厅之内,胡惟庸正坐上位,而坐在下方两边椅子上的孔克表和朱亮祖等人,虽然都身披长袍斗篷,但却逃不过蒋瓛的眼睛。
胡惟庸皱眉道:“本相说过多少次,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许你们这个时候来找本相。”
孔克表不好意思道:“我们来时有特别留意,并没有人跟踪,还请胡相放心。”
胡惟庸只是轻叹一口气,然后就继续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你们要记住,陛下不在,还有太子殿下在。”
“太子殿下,可没有看起来那么仁慈,也绝对不比陛下简单多少。”
朱亮祖点了点头后,就赶紧直说道:“胡相,我们的人听说,陛下以郭老爷的身份去找那叶青,却被叶青弄上船带走了。”
“还是用充军的方式弄走的,说是绑走的也不为过!”
胡惟庸听后,也是当即一愣,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