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道奏疏,和四道手令的副本。
他会亲自交给朱标,并发表自己的看法和分析。
紧接着,他又打开了那一包,原本是指明点姓交给胡惟庸,但却被他抢骗而来的包袱。
“嗯?”
“郑州知州,车鸣上奏?”
“......”
徐达看着那么多的奏疏封皮,就没有一道奏疏,是他叶青所写,全是郑州的各级官吏所写。
各级官吏所写,然后他叶青打包让自己的人亲自送,还指明点姓送给胡惟庸?
徐达只是那么一琢磨,脑子里就有了一句‘脑子不被马踹,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情来。’
但也正因如此,他就更加的好奇里面的内容。
想到这里,徐达便快速开封查阅了起来。
烛光之下,徐达看过第一本奏疏之后,眼里就已经有了惊骇之色。
紧接着,他又快速拆封查阅了接下来的奏疏,可以说是速度越来越快,眼里的惊骇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他叶青,竟然敢如此办案?”
“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被他吃了吗?”
紧接着,徐达又觉得不那么惊讶了,因为他叶青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才是他叶青办事的行为准则。
徐达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就不再为叶青的办案方法而惊讶了。
他惊讶的是,叶青竟然会让这些人,以他办案方法欠妥为由,狠狠的参奏他。
徐达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这一定是叶青授意的!
如若不然,以他叶青的手段,别说是这些人的奏疏,就是这些人的骨灰,都没有一点可以飘到京城里来。
徐达看着这一堆奏疏,直接就陷入了沉思。
他必须想明白,叶青为什么要干这种如同找死的事情!
从表面上来看,他叶青授意这些人以此为由参奏他,还派自己的人护送奏疏进京,指明点姓交给想整死他的胡惟庸,这就是在找死!
可他也知道,他叶青绝对不是一个会找死的人。
做人做到他这份上,早已比皇帝还潇洒百倍,有必要找死吗?
很显然,他叶青这么做,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想到这里,徐达也是看向叶青目前所在的,郑州方向,目光逐渐的深邃了起来。
“叶老弟啊!”
“你要做什么事情,事先给你徐老哥我打个招呼不行?”
“你这到底是要唱哪出啊?”
“......”
想到这里,徐达就闭上眼睛,直接拿出了他分析战局的本事,来分析这件事情。
终于,他想明白了叶青的真实目的。
“想拿这件事情考验陛下,看他是否愿意在百官逼宫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保你不死?”
“这家伙,还是太年轻,没有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你再厉害,你也只是一个人,一个臣!”
“皇帝是不会为了你一个人一个臣,和整个朝政作对的!”
“......”
想到这里,徐达就再次打包好所有的奏疏,背着就往御书房而去。
他必须阻止叶青这不成熟的行为!
而在他看来,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避开朝堂,由他和太子朱标来消化此事。
很快,徐达就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盘龙金顶之下,身披四爪小龙袍的朱标,正坐在龙椅上埋头苦干。
看着朱标自觉不坐龙椅居中,而是有意识的靠右,徐达也是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
不等徐达行礼,朱标就当即开口道:“徐叔免礼,坐着等我一会儿。”
“我批完这道奏疏就好。”
徐达还是行礼一拜,然后就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片刻之后,朱标就来到徐达旁边的位置落座,同时还让人沏茶过来。
“徐叔,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标对徐达礼貌问道。
徐达却只是严肃道:“太子殿下,这不是花园散步,你不该如此待臣,也该自称为‘孤’!”
朱标听后,依旧礼貌回道:“太傅,您是我的叔伯,也是我的老师,我怎么能在您的面前称孤道寡呢?”
“这里不是朝堂,没有这个必要。”
说到这里,朱标又淡笑着说道:“徐叔,你提着这么大一包过来,该不会是为了教训你大侄儿一顿吧?”
徐达见朱标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不再提醒朱标这方面的事情。
他一边从包袱里拿出这么多奏疏,一边把这两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他对这两件事情的分析,全部一股脑的说给朱标听。
朱标也是一边听,一边翻看那么多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