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就能看出来这家伙不是个啥正经人。
当兵的说,那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大冷天的,胡同里也没人,他从厕所出来后往家走的时候,就看到前边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到每个院子前都要偷偷往里瞅,看着就不像好人。
他当时没作声,沿着墙根悄悄的跟了一会儿,也就是跟的这几步,他看清了黄阳的长相。
在跟踪过程中他没注意,踢到了墙根的一块砖头碎块,这个动静引起了黄阳的注意,这家伙也是干脆,连头都没回,撒腿就跑。
该说不说的他虽然跟个小鸡仔似的,但跑的那是真快,当兵的愣是没追上。
这一跑,不就是摆明说他没打算干啥好事儿么。
这个当兵本来都打算去辖区派出所报警呢,可看当时天有点晚,再加上贼已经被赶跑了,看样子也没得手,思来想去的就打算第二天早上再去。
他这次休假回来就是打算结婚的,日期订的元旦,第二天就是婚前最后一天了,早上起来就开始忙活,也没听到胡同里谁家丢东西,就把这事儿也就丢到了脑后。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个贼根本就没跑远,没多大会儿又绕了回来。
黄阳之所以来的这么早,就是想看看谁家没亮灯,以此来判断家里有人没人。
而这个当兵的如果不是看到黄阳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身上那股猥琐的气质,还根本就想不起来呢。
金智海有些庆幸,得亏他叫住了这个当兵的,否则他们在这条胡同里拿着黄阳的照片询问根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到那时虽然老孙家因为是个小独院儿也会进入他们视线中,但肯定不会引起他们的高度注意。
现在就不一样了,既然黄阳来这里踩过点,那么他就非常有可能再杀个回马枪。
这家胡同的住户自然就成了重点。
老孙家又是这条胡同里唯一一个无论白天黑夜都经常没人的房子,必然就成了重点中的重点。
从居委会大妈嘴里得到孙全喜的工作地点后,马上就找了过来。
只是让金智海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承认的这么干脆。
拿还有什么说的,这个功劳他就笑纳了。
“这位同志,麻烦你去找一下你们医院领导过来。”
这时金智海转头跟呆立在门口,嘴巴都惊讶的合不拢的老管说道。
“啊?哦哦,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公安同志。”
惊醒过来的老管忙不迭的点了下头,撩开门帘就往出走去,只是在出去前他又回头看了眼老孙,眼中既有不解,也有害怕。
这可是杀人犯啊,他竟然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上班,光是想想都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可他也想不通这位老伙计为什么要杀人。
就算那人是贼,找到了了不得打一顿不就好啦,为什么要杀人呢?
还有啊,他一瘸子走路都不稳当又是怎么杀人的?
怀着这些浓浓的疑惑,老管匆忙向领导办公室跑去。
这也是金智海的疑问,根据黄阳脖颈上那干脆利索的一刀可以判断出,凶手应该是具备一定相关知识,再从现场的干净程度可以推断出,凶手还很有可能接受过专业训练。
可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具有相关医学知识和接受过训练。
更别提腿还不好,别说跑了,走路都费劲,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对黄阳一击必杀的。
“孙全喜,你是怎么杀黄阳的?你学过医,还是解放前做过什么?”
“公安同志,不是我想卖关子,但我觉得关于我解放前的身份,最好还是让社会局的人来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全喜呲着牙笑了笑。
他的回答金智海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大家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四个字,果然如此。
这并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
从判断出凶手可能接受过专业训练后,二处的人就隐约感觉到,这起案件估计又跟潜伏者牵扯上了。
金智海没再追问,他的目的是破案,而不是探究历史。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孙全喜的手上,他看到了缠着胶布的手指头。
“你是意识到自己把指纹留在杀人现场了,所以这是在破坏指纹吗?”
“没错,但有点多此一举了,让自己白白受了些疼。”孙全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苦笑着摇摇头。
“你是左撇子?”
“不,不过我刻意锻炼过左手。”
“四年前通县那具无名尸体……”
“也是我做的。”
“那些金豆豆呢?”
“就在我棉衣口袋里。”孙全喜示意了一下。
等陈自林从口袋取出去后,他又接着说道:“布袋里一共还有五十九颗,本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