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组长的来意后,这两口子都懵了。
“陆组长,我没听错吧,您说我找那个偷我们家的小偷的麻烦?可我连那个小偷是谁都不知道啊!”
何光一脸茫然的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妻子,姜彩云的脸上也满是茫然之色。
看着这对夫妻那不似作伪的神情,陆组长微微皱了皱眉头。
刚才在处里听到金智海时他就感觉有些奇怪,案子由他们二处接手后,被偷的这四家受害者他们都重新找上门又做了一次笔录。
从谈吐上就能看出来都是些老实人。
这几家去主动找那个小偷的可能性委实是不大的。
“何光同志你平时去鬼市不?”
“鬼市?我不去。”听到陆方阳的询问,何光摇了摇头。
“我听人说过我们路口那个市场凌晨会有人聚在那里淘换些东西,但我还真没去过。
我和我爱人都有正式工作,家里也什么都不缺,我父母和我岳父母也都有退休工资,我们没必要去鬼市淘换什么啊。”
何光这倒不是瞎说,实际上确实有很多人根本就不去鬼市,尤其是有正式工作的人。
说到底鬼市交易也是非法的,万一运气不好被抓了,又是罚款又是通报单位,都不够丢人的,所以有正式工作,家庭条件又不错的人基本都不会去那个地方。
“你认识黄阳吗?”
“黄阳?不认识,彩云你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
该不会被黄阳偷的不止四家,而是还有其他受害者?
可为什么没人报案呢?
近几个月城内几区发生的所有盗窃案除了已经被破案的,还未破的那几起前些天陆方阳从各分局都将案卷要过去仔细看了。
除了这四起之外,其他几起案件的现场都有非常明显的区别,能制造出系列案的犯罪分子,在没被抓住之前,轻易是不会主动变换自己的作案风格的。
这样看来,如果何光跟他妻子没说谎,那就表示黄阳偷的不止是四家,最少应该还有一家。
按照他给他父亲说的找他麻烦的人是他偷的阳朝的最后一家,看样子黄阳在偷完何光家之后很有可能有偷了一家。
被偷的那家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没有选择报警,而是用自己的手段查那个小偷。
那么他被偷的东西有很大可能见不得光。
想到这里,陆方阳一下就来了精神,搞不好通过盗窃案还能查到一个案中案呢。
他有些后悔让金智海只带了两个人就去义顺了。
此时陆组长已经没心思跟何光继续聊下去了,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告辞离开,急忙赶回处里给义顺县局值班室打去了一个电话。
所以等金智海他们三人驾车赶到黄阳姥姥家所在的村子时,看到的就是尽管天寒地冻的,但村里人却已经把黄阳姥姥家大门口给团团围住了。
而那里还停了两辆吉普车。
等金智海上前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组长给义顺县局打电话请求协助了。
义顺县局在接到市局刑侦二处的请求协助电话后就派人先一步过来,打算将人控制起来。
可等过来后才发现,黄阳姥姥家被翻的乱七八糟,堂屋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经村里人辨认,死者正是黄阳。
本来是准备帮市局刑侦处先抓人的义顺县局刑侦科的三位同志马上就开始分工,回去汇报的开车先回去请求支援,剩下俩人直接就对隔壁邻居展开了询问。
等金智海他们赶到的时候,义顺县局刑侦科的同志对现场情况已经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首先就是死亡时间,中午十二点。
之所以能这么准确,是根据左右邻居的讲述断定的时间。
两家都说听到过这边中午的时候有搪瓷盆掉到地上发出的叮铃咣铛的声音,但也都没在意,谁家还没有过不小心摔盆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也就那一声,后边就再没听到其他的什么奇怪动静了。
具体时间是西边邻居提供的,他说他听到搪瓷盆掉到地上的声音时,他家的钟正好敲中午十二点那十二声呢。
根据现场掉落在砖地上的搪瓷盆可以判断出,黄阳姥姥家的左右邻居并没有听错,凶杀案应该就是那时候发生的。
黄阳是被人抹了脖子,凶手下刀快准狠,这一刀不但割断了气管使其不能发出声音,还继续向后割断了颈部左侧的颈动脉。
由此可以判断出,凶手最起码应该具备一定的医学知识,知道仅仅割断气管并不能使人快速死亡,甚至有可能过几个小时都死不了,最后还被救回来。
而割断了颈动脉就不一样了,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发生在手术台上,可以说就是死定了。
从颈动脉被割破后血迹喷洒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从黄阳身后发起的突袭。
而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