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局没有废话,直接问了出来。
知道严家业失踪后,他就派苏孝同去后边现场看看具体情况。
“不好说,事情比较奇怪。”
苏孝同摇摇头,接过老许递过来的烟点上后继续说道:“在住院部有一面墙的内外各发现了一处新鲜的踩踏痕迹,是左脚的前脚掌,足迹专家现场辨认,可以做同一认定,也就是说翻墙的人只在墙上蹬了一下就翻了过去。
在墙头上也发现了有人在那里翻墙时衣服留下的擦痕,可问题是墙头上的铁丝网完好无损,在翻墙那里的铁刺上倒是发现了两根线挂在上边。
通过初步比对,应该是线手套摸过那里留下的,可铁丝网没有任何被拉扯过的痕迹,他们刚才仔细的检查过,就连铁丝网上的锈渣都没掉落。
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如果真的有人从那里翻墙究竟是怎么翻过去的。
市公安局一处有人提出说,墙两侧的踩踏痕迹以及墙头上的擦痕,还有挂在铁刺上的线头会不会是有人在那里故布疑阵,这个说法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赞同。
这些先抛在一边不说,他们现在遇到的最大难题是,不管严家业到底是被人掳走的,还是自己跑的,他是怎么从那间屋子里离开的。
屋子的后窗有铁栅栏,没有任何破坏,也没有任何其他不正常的痕迹,跟墙头上的铁丝网一样,就连锈渣都没掉落一片,根本不可能从那里出去。
病房外还有两名看守看管,不但如此,当时住在严家业所在病房隔壁的是石山分局的一名干警。
他说,十点四十左右他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亲眼看到大夫和护士进出那间病房的时候,里边是有人的。
然后他就回到了病房躺在病床上看报纸,一直到知道隔壁出事儿,他始终都没听到窗户外有什么动静。
另外我还做了个试验,从中药房后边到严家业所在的病房,跑去跑回再算上翻墙的时间,只要中途不耽误,一分半钟足够。
可要说总共两三分钟的时间还包括掳人的话,就算没有铁栅栏和墙头的铁丝网,钟局,您恕我直言,我不认为言诚能办到。”
听完苏孝同的话后,钟副局长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孝同,你对你们五月份出差去港岛发生的事情还记得不?”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那个老外?”
“没错”
“钟局,那个老外到底是消失了还是怎么着了,咱们这些外人没人知道真实情况,也许他们是故意那样喊出来的呢,总之,我相信言诚。”
苏孝同最后几个字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他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强调自己的意思。
他这样一弄,把钟局给逗笑了。
钟局有些好笑的抬手指了指苏孝同。
“你小子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不信任咱们自己同志?”
“领导,我可没这个意思。”嘴里说的没这个意思,可语气中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懂。
“呵,我还能听不出来你的意思啦?臭小子,我之所以想要把这件事儿搞清楚,就是因为这事儿很麻烦。”
钟局都被气乐了。
“你知道不知道,那边已经下令不管严家业的伤到底治好没有,今天都必须收监,刚才监狱方过来的那两个人就是准备把他带走的。
现在事情搞这么大,不管严家业到底是被人强行掳走了还是他自己跑了或者其他怎么着啦,肯定都要一查到底绝不放过。
如果真这事儿真的是言诚做的又被查出来了,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帮言诚。”
钟局还真不是胡说,这事儿现在已经引起了极大的关注,无论是安全委还是公安的总部都已经下令让彻查了。
尤其是那边,还派出了京市监委的人也过来调查此事,都已经在路上了。
……
“喂”
“老罗,是我”
“老方啊,什么事儿?”
“严家业失踪了,在公安医院失踪的,还不到两个小时,而言诚今天就在医院。”
正低头看文件的罗老听到电话那头讲出来的内容后,唰一下就抬起了头。
“老方,你说的失踪是什么意思?”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怀疑是言诚干的?”
“老罗,我怀疑不怀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边的态度。”
“怎么?他们还准备把言诚怎么办吗?”
“这个暂时不清楚,现在公安正在医院展开调查,同时,他那个铁杆还派出了京市的监委过去,和公安局一起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这起案件。”
“言诚在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没有?”罗老想了想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能结束。”
“那等他忙完了我帮他请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