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公安那边都有详细的记录。”
“贺菊玲讲的,那个老女人是上午十点多钟到淀海区医院住院部病房找到的她,这个从赵光润过去的时间也基本能推算出来大概就是这个点。
也就是说,按照最早的起火时间三点开始算,这个老女人只用了七个来小时,不但得到了梁秋涛已经死亡的消息,而且还找到了贺菊玲和孩子住院的病房,说实话,我个人觉得这个效率不低了。”
苏孝同微蹙眉头琢磨了一下,很快眼中就闪过一丝精光。
“我大概想明白你想说什么了,按照你说的这个情况,能那么快就掌握具体情况的人,无非是公安、消防、居委会、街道办,区府或者说梁秋涛和贺菊玲单位的人。
京汽,也就是贺菊玲单位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老女人,科委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果是科委的,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说明。
居委会的就更不用说了,不可能存在贺菊玲不认识的人,街道办那边应该差不多,哪怕她不认识,应该也不会没有丝毫印象。
消防的话据我所知哪怕是领导层也没有年龄大的女人,那就只剩下公安和区府。
如果再结合她很可能四零年之前就潜伏进来,当时应该是潜伏到后方了,也就是说她可能是跟着队伍四九年才进的京市。
如果不是部队的人,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公安和区府的人。”
说到这里,苏孝同满脸凝重的转头看向副驾驶位。
“喂喂喂,大晚上视线又不好,你乱看什么,看前边,说话归说话,别胡乱转头啊。”他这一转头给李言诚吓一跳,急忙开口让他注意前边。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路上确实没啥车也没人,看上去不会发生什么车祸,可路况那也是真的不好,坑坑洼洼的,他能接受跟敌人火拼受伤甚至牺牲,但坚决不能接受开车发生单方事故而受伤。
苏孝同嘿嘿笑着重新转过头将视线落在前方道路上。
“我才发现你小子怎么胆子这么小?”
“我这是胆子小吗?我只是不想因为疏忽大意造成非战斗性减员。”
“好吧,你说的没错,哎,我刚才分析的那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道理肯定有,只是还有些不全面,这个老女人未必就是淀海那边的人,也有可能是城西的,生活在李正喜身边。
她知道这边出事儿了觉得事有蹊跷,再刻意打听一下淀海那边的情况,也可以很快得到确切消息。
至于说为什么她去看梁秋涛而没有去李正喜那边,一个可能是因为梁秋涛比较重要,二一个也有可能她去过李正喜这边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
我觉得回去后可以连夜去找咱们比较有把握的相关人员,请他们先帮着辨认一下画像。”
“比如城西和淀海分局的局长,再比如两个区府办的主任,再加上李正喜家周边的街道办。”苏孝同补充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只能先找比较有把握不会是潜伏者也不会随便向别人泄露消息的人。
现在最让他们为难的就是那一百五十公斤的爆炸物,如果没有这玩意儿在无时无刻的提醒他们一定要收敛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画像油印后下发各单位、街道办、居委会,发动人海战术。
于大军之前说过,这幅画像上的人跟他记忆中的虽然有些许偏差,但可能也是因为年龄问题。
时隔二三十年他都能通过画像回忆起老早之前见过的一个人,从侧面也说明这幅画像画的还是比较像的。
既然比较像,人海战术基本上就能找到,最起码能将相似的人都找出来。
李言诚现在的特殊审讯方法已经迭代升级了,用不了几秒钟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究竟有没有问题,接受审讯的人还不用承受长达半个月的虚弱期,上边肯定可以批准使用。
这样一来,要不了两三天就能找到画像上的这个老女人。
可现在的情况是因为那堆爆炸物,他们不得不悄悄地搞一些动作,这也增大了他们找到人的难度。
唉……
在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李言诚和苏孝同二人同时叹了口气。
听到对方也叹气,他们俩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又都苦中作乐的笑出了声。
这个荷花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局里领导的压力也大,沈局急得嘴边都出了好几个豆豆。
李言诚和苏孝同二人那会儿从处里出发没多久沈局和钟局就一起来到了一处。
终于发现了爆炸物的出处,当事人却又死了,那些爆炸物到底交到了何人手中还是不得而知,更可怕的是还有那么多下落不明。
这个案子也让沈局下定了决心,哪怕是退休回家养老呢,等这个案子结束后他也坚决不在社会局干了。
这简直太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