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到部队又学的战场急救,他的中医算是家传吧,他爷爷当年是在清廷开办的类似于医学院那种地方学出来的,没想到中医水平这么好。”
“啧啧,他现在隔半年给你扎一次针,这期间你的老伤就不会难受了?”
“可不是么,要不是好需要扎针,我都快忘了我还有老伤了,效果真的很不错。”
“啧啧,年纪轻轻的医术就有这么深的造诣,假以时日……嗯?老钟,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个小伙子现在是贵善手底下的什么副科长,他不干大夫啦?”
“不能说不干,他还兼任着,谁身体有个不舒服的去找他,他照样给看。”
“你们可真成,给人家小伙子发几份工资啊,把人家用那么扎实。
要我说啊,你们可真是把这么好的一个大夫给白瞎了,让他在医院干,能帮助多少患者解除病痛。”
“哎,你不懂。”钟局笑着摆摆手:“他在我们这里干,给国家做出的贡献更大,远远不是一个大夫能比得上的。”
“行,我不懂,我只懂啊现在该休息了,烟抽完了赶紧休息。”
“好好好,休息休息,你先进屋,我马上就来。”
看着妻子走进卧室,钟局朝后一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抽了一口烟,又开始琢磨起了案子。
……
呜……咣当当……咣当当
夜深了,老许已经进入了睡梦中,跟他同住一个包厢的李言诚还盘腿坐在铺上。
为了不打扰老许睡觉,他关掉了包厢里的灯,打着手电筒坐在铺上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
他总觉得他们遗漏了什么,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案件发展的详细记录,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此时正在看的是韦海平家住的那栋楼的简易剖面图。
那栋楼总共五层三个单元,每梯三户,全楼总共住了四十五户。
记录本上详细写着哪一户有多少人,分别叫什么名字,性别以及年龄。
这些内容,他都记不清自己这两天看了多少遍了。
连翻几页,将这些内容全部翻过后,刚准备看接下来的东西时,他忽然又翻了回去。
不对啊,总共四十五户,为什么只登记了四十四户家庭的成员信息,剩下那……
哦对了!
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剩下那一户是韦家。
自嘲的笑着摇摇头,自己还真是晕了头了。
将那几页又重新翻过去,接着往下看。
韦家?
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下去了,脑袋里一直都浮现着韦家那一家三口。
“咚咚咚”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人敲响,熟睡中的老许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顺手还从刚才枕的枕头下将枪都摸了出来。
坐起来的老许有些惊讶的看着对面铺上,打着手电筒还在看记录本的李言诚,没等他说话呢,外边传来了二队队员瞿先锋的声音。
“处长,李科长……”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李言诚探身打开了包厢门。
“先锋,你怎么还不睡?”
“李科长,处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进来坐。”
李言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包厢里的灯。
“怎么了先锋,有什么事儿?”
老许将手中枪的保险关掉,有些疑惑的看着瞿先锋问道。
“是这样的处长,我刚才躺床上半天没睡着,就搁那儿琢磨咱们案子,忽然有点疑问,就想过来问问清楚。”
“什么疑问,你说。”
“我就是刚才猛然间想到,韦海平死后,咱们认定他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开始对他家那栋楼的所有住户逐一排查。
当时是从最不可能的人开始排查的,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关维正身上。
我不是否认咱们认定有错误,我就是刚才琢磨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咱们当时为什么把韦海平的妻子排除在外了?按道理来说,她才应该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吧。
您二位看啊,理论上来说,韦海平的妻子上楼顶将韦海平推下楼,然后再回到家里,可比关维正要方便的多。”
“啪”
李言诚打了个响指,将手中的笔记本拿起来摊开在老许和瞿先锋的眼前。
“我刚才也正在想,那天排查的时候,为什么会将韦家排除在外。”
老许伸手接过笔记本,打开的那一页正是韦家所住那栋楼的剖面图。
“咱们可能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毛病,认为韦海平家庭生活幸福,潜意识的就觉得他老婆一定是个贤惠的好妻子,好女人。
所以自觉不自觉的就将她当做受害者家属也好,犯罪分子家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