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
“乔主任,外边有人找您这位朋友。”
“找谁?我?”
苏孝同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反手指着自己。
“对,他说他叫田林君。”
田林君?他怎么找这儿来了?
“老乔,叫我们周队先在你这里抄着,我出去看看。”
“没问题,你去吧。”
“建文,我先出去一下。”
“好的苏处。”
……
“林君”
田林君能找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苏孝同没耽误,一路小跑的来到大门口。
“苏处,处长让您放下手中的事情,现在马上回处里。”
“出什么事儿了?”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处长只说让您现在就回去。”
“那这样吧,我带你进去跟我朋友说一声,你和建文把薛保来档案里重要的部分一抄。”
“好”
“先过来登记一下,这边还挺麻烦。”
……
“政府,政府,我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刚走进关押牛大庆的房间,这老头就扑到了铁栅栏边上,动作敏捷的一点也不像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看着脸上写满了我想出去的牛老头,李言诚没着急说话,先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见他抽烟,牛老头舔舔嘴唇也想抽。
可跟公安的人他也许还敢说几句俏皮话,到了这里,他是丁点废话都不敢多说。
“牛老头,把佟八指的详细信息告诉我,只要我们找到人,哪怕是跟他相干的谁,我们都会放你出去。”
“政府,我都四十年没见过佟八指了,只知道他以前经常在护国寺一带出现,其他真的不知道。
我之所以说出来他,就是因为那几起案件的现场,看上去跟他年轻时做的那几个案子很像。
他当年就是因为那几个案子被人剁了两根手指,从那之后八指的名号才传出来。
而且他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他是个跑单帮的,不像我,虽然一辈子没结婚没孩子,但徒子徒孙一大堆,想找也简单。
佟八指其他的信息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如果知……”
牛老头把哭腔都给拉上了,看这样子似乎还想赌咒。
李言诚都没等他把起誓说完,在吐出了吸进嘴里的烟后,就轻飘飘的来了句。
“你不用赌咒,我不信。”
“呃……”牛老头就像是一只嘎嘎的叫声还没叫完,就被攥住了脖子的鸭子般,噎的他直翻白眼。
“牛老头,你想讲义气,在我这儿行不通,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要找他的人不是公安,是我们。
他摊上大事儿了,就算是有人跟我说他已经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坟挖开验明真身。
所以,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要跟我磨叽,公安那边也许会因为你这些年还算配合,对你客气点,但在我这里没那一说,你想想你这把老骨头熬的住熬不住。”
李言诚并不清楚这个老头到底还有没有掌握佟八指的其他信息。
他只是秉持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再说的想法才这样说的。
可当他刚才说到现在找佟八指的人是我们时,这老头虽然面上表现的很是错愕,看上去跟正常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一样,但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慌乱还是被他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
这给发现也让李言诚心中大定。
他最担心的是这个老头如果真的不知道那就麻烦了。
现在看来,如果这老头不打算配合的主动说出来,那就等着受罪吧,就是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挺过去。
“政府,我都这岁数了,也活不了多久,我这次连过来孝敬我的徒孙都给出卖了,出去后还不知道那些徒弟会怎么待我呢,又怎么会跟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讲义气。
我真的是不知道佟八指的其他信息了啊。”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把他带到审讯室。”
“是”
“我说我说我说”
一看要动真格的,牛老头吓的腿都开始打摆子了,一边摇着双手,一边朝后接连退了几步。
“政府我说,我全部说,佟八指大名叫佟得禄,解放前就已经死了,但他有个儿子还活着,没姓佟,随的母姓,叫齐全荣。
今年四十多,他母亲也已经不在了,现在一家五口就住在城西宝禅寺胡同十八号,隔壁是正觉寺。
佟八指生前没有收过徒弟,我知道的是他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就被旧警察处理过,解放后还有没有重操旧业我真不清楚。
暴力开锁、现场拉一泡,这些确实是佟八指早年作案时的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