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花旗银行找他,冯组长,你能搞来一身差不多点的西服不能?到时候直接上门找他,就说是陈家让来的。
他肯定会怀疑,但大庭广众之下,他就算怀疑也会选择先见一见,只要给我跟他单独见面的机会,我就能从他嘴里把所有想知道的问出来。”
时间有限,李言诚不想多耽误时间。
既然现在只有那个老外知道陈耀宗的下落,那就从那个老外身上打开突破口。
“言诚,这样做的危险系数太高,你的安全最重要,万一你发生点什么意外,我和戴处长回去可没法交差。”
听完李言诚的话,苏孝同第一个表示不同意,戴军也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话。
“那你们说一个好办法,我不去,你去?还是你去?或者你去?”
李言诚抬起手就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一点了过去。
“孝同,戴处长,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耽误,陈家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那二十来号人和陈耀宗,我们的目的也是陈耀宗,只有尽快搞清楚具体情况,才能安排下一步的计划。
你们刚才也听到陈云薇说的了,他家搞的那条船,就是为了在危险的时候送走自己人,现在她被咱们抓过来,陈家肯定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万一他们不打算跟咱们硬碰硬,而是打算先躲一躲避避风头,到时候他们往船上一猫,把船往公海一开,我们怎么办?抱个轮胎游过去上船,还是搞条破渔船去追?”
见他们三个被问的都不说话,李言诚继续说道:“其实我去见维诺德还是比较安全的,大庭广众之下,那里又是他的地盘,他一定想不到会有人敢在那里对他动手,他更想不到他的隐藏身份已经被咱们掌握了。”
确实,就连陈耀宗都不清楚,自己女儿竟然还知道维诺德的真实身份。
陈云薇能知道维诺德的真实身份纯属巧合。
她之前一直只知道自家背后有丑国一个组织的影子,但具体是哪个组织,平时是谁跟她爹联系的,她并不清楚。
这时候她知道维诺德,也只以为他是银行的人,跟她家来往密切,是她家请来打理财产的。
今年年初她在家无意中听到她爹说,要去见那个丑国组织的代理人,当时她没在意,等她爹出门后,她也出门了,去文华酒店约会。
在文华酒店,她看到了她爹和那个维诺德在一起,这时她才知道,感情这个老外就是那个组织在港岛的代理人。
这件事儿她跟谁都没提过,没成想今天便宜了李言诚他们。
……
苏孝同、戴军和冯显荣三人互相看了看,李言诚说的话让他们有些意动。
“那你要西服做什么?”
“大哥,不穿的正式一点,你觉得我穿这个,花旗银行门口的保安能让我进去吗?”
李言诚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似笑非笑的看着问话的苏孝同。
港岛的底层老百姓和国内老百姓穿的衣服差不多,都很普通,追求的就是遮体,舒服,不碍事,干活时方便。
这种衣着日常穿当然没问题,这样的穿着进华资银行也没任何问题。
但如果是想进那种只为有钱人服务的外资银行,那不好意思,门口的保安还真是看衣着下菜碟,他确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将你拦在门口不让你进去。
也不用说什么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我身上背的破麻袋里装了一麻袋的钱,砸在保安脸上,让他再狗眼看人低。
然后银行里边就会有大堂经理还是行长跑出来,毕恭毕敬的把你请进去,顺带还把那个保安给开了。
这种桥段在外资银行这里真的不太好使。
苏孝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觉得挺好的啊,干干净净,连补丁都没有,怎么就不正式了?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冯显荣开口解释道:“苏处长,您没在港岛这边长呆,可能不清楚,那些外资银行有规定,没有穿正装的人不让入内,他们嘴里的正装就是西服。
当然啦,这条规定就是写给普通老百姓看得,那些真正有钱的老板,就算是穿的长袍短挂板鞋,他们也照样会笑脸接待。”
“嘿,我去存钱他们还不要吗?”苏孝同有些好奇了。
“第一次存款低于五千港币或等值外币,他们还真不要。”
现在港岛的人均月收入一千多两千港币,高吗?比起国内来说高的吓人。
但这边的生活成本也特别高,如果不是国内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都没停止过以极低的价格,对港岛基础生活物资的供应,那么他们这里光是菜市场卖的肉菜蛋,再往上翻个三五倍的价格都算便宜。
国内也是没办法,这里是目前华夏生产出来的货物,卖给其他国家的唯一窗口,这个窗口如果也封死了,那国内每年连那几十亿美元的外汇都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