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坐在那里一直紧绷的身体,也软塌了下去。
“同志,我……我这种情况会被判刑吗?”
“这不好说”李言诚摇摇头:“我们只负责查案,将事实查清楚,至于你是否会被起诉是检察部门的事情,会被判多久那是法院的工作。”
说完后,他就站了起来。
现在情况已经基本搞清楚了,再在这边问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他交代的那些问题,必须要回去翻以前的案卷。
看刚才苏孝同问的那几句,尤其是讲出来葛金田以前的名字,很有可能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某个以积案形式存在的案件中。
因为同葛金田一起训练的那人被枪毙时,还有联络点被查封时,他也没进这个单位呢,能知道,还能牢牢记在心里,除了积案之外,不可能有别的案子了。
见李言诚和苏孝同都站起来了,葛金田有些慌乱的也跟着站起身。
“同志,我……我还能不能跟我妻子和女儿说句话。”
“当然可以,让你妻子先帮你在单位请几天假,后续再看情况,如果问题严重,那将来就是我们通知你单位,如果不严重,那就可能是你自己回来销假,走吧。”
李言诚拍了拍葛金田的肩膀,示意往出走。
他不想吓唬这个中年男人,给他点希望,他才能更好的配合,如果太绝望了,鬼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果然,听到说自己回单位销假,葛金田精神一震,就如同是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一根木头,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既然能在妻女的劝说下选择来自首,那就说明不是那种坏透顶的人。
从刚才交代出来的问题来看,也不是多严重,最起码解放后他还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以及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情。
至于解放前的现在还要不要追究……
“只要不是那种榜上有名的,当然不会再追究了,连苦主都没有,咱们怎么追究?总不能真的空口定罪吧。”
站在一旁看着葛金田跟妻女告别,李言诚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苏孝同如此回答到。
“那你刚才提到的那几个名字是哪个案子的?”
“哦,莫光奇,也就是葛金田,其实在之前的一起案子中已经被人供出来了,供出他的人就是和他在一起训练之人。
那个人并不知道葛金田后来的身份以及名字,只能提供以前的名字,唯一知道那个联络人的,也就是颜定一,但这个联络人早在五六年就已经被击毙了,所以就彻底没办法查证了。
在把那个人判了之后,因为他交代出来的人还没落实,这个案子就只能按照未结案暂时挂起来了,咱们这次又能把以前的积案销掉一个,也是个不错的收获。”
苏孝同回答的很是轻松。
当然轻松了,如果那边没有再安排其他人对仪器厂那边进行破坏,那么仪器厂危机暂时就可以解除了,他们的任务到此也告一段落,可以真正的轻松一段时间。
从去年七月到现在九个月了,一处和保卫处的人一直都是神经紧绷,长此下去是肯定会出事儿的,因为没人能时刻都保持高压状态。
他的话音落下,朝阳路派出所的所长也拿来的登记手续。
人是从他们这里带走的,手续得完善了,要不然将来出点问题就说不清了。
该签字的地方李言诚签的自己名字,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他必须要了解清楚程序。
不给别人带来麻烦,也不给自己招惹麻烦。
签完字后,他就走过去拍了拍正和妻女告别的葛金田的肩膀。
“好啦,咱们走吧,孔文芹同志,记得给你爱人请假,至于理由你自己考虑。”
“同志……”
“公安叔叔……”
眼见自己丈夫(父亲)就要被带走带走,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母女俩同时抬头叫到。
“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不等她们说什么,李言诚就像下压了压手。
“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的丈夫、父亲跟我们说的都是实话,那么问题就不严重,反之……”
他耸了耸肩膀,没再继续说下去,扳着葛金田的肩膀,就往吉普车那边走去。
“金田(爸爸),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公安的同志(叔叔),我和孩子们(妈妈)在家等你。”
葛金田回头看了眼妻子和女儿,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晚上九点多,李言诚和苏孝同二人带着葛金田回到处里,鉴于他是自己自首的,并没有将他带到审讯室,而是在已经腾出来的后院会议室里进行详细的询问。
同时,接到命令后,值班的同志也从档案室里将当年那起未结案的卷宗拿了过来。
……
与此同时,社会局总部的一场会议刚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