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见状,老许挥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该干嘛干嘛,然后抬脚就向大门那边走去。
李言诚和曾洪林一看,急忙跟了上去。
等他们到中院的时候,苏孝同已经钻进了他在中院的办公室里,随着一阵掀桌倒柜的翻腾,他终于翻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一个笔记本。
找到这个笔记本,苏孝同急忙翻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找到了!”
老许和李言诚他们三个人进屋后也不出声打扰,就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十几分钟,他一拍手中的笔记本激动的说到。
“找到什么了?”
“两年前我一个朋友那里发生了点怪事儿,说不定当时他负责保管的资料真的被盗拍了。”
说着,苏孝同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重重的点了几下。
听到他这样说,老许好奇的伸手拿过那个笔记本,李言诚和曾洪林二人也凑过去看着。
笔记本上记的像是一份笔录,写的特别潦草,很多字还是记录人自己才能认识的简化字,大概扫了一眼确定看不懂后,老许抬头看向苏孝同,等着他的解释。
本子被老许拿过去后,苏孝同就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现在见三人都看过来了,这才微微一笑解释到。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这份……先叫它笔录吧,是我一个在重工业系统上班的朋友口述,我记录的。”
一边说着,苏孝同帮着拉了三把椅子,请那三人坐下后,他接着说道:“前年,也就是建国十八年,由重工业系统协调,东北、沪市的几家厂子一起在川地援建了一家新厂,当时我那个朋友是这个项目组的成员,负责整理汇集各厂资料。
新厂具体是什么做什么的这里就不详谈了,我那个朋友在川地呆了八个月,刚回来那天几个朋友张罗着请他吃饭,说是给他接风,几个人一起凑份子买的菜和酒在他住的房子里喝酒,当天夜里他被灌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发现,房间里装资料的保险柜似乎被动过。
打开保险柜后,他放在里边的资料又完整无损,看不出有被动过的痕迹,那些资料里有一部分属于保密资料,他也不敢声张,就给我叫了过去,因为将保密资料带回家,本就是违规操作。
我过去以后听他一说,就先看了一下保险柜,他之所以能发现保险柜似乎被人动过,是因为他那个开保险柜门的把手有点问题,每次关上门之后,需要手动将那个把手往回回一点,不知道的人,锁上保险柜门后,不往回扳那一点,那么下次开保险柜就很难打开。
他因为用的时间长,已经习惯了,每次关上门之后都会顺手往回扳一下,可那天早上他开门的时候发现,那个把手没有往回扳。
但头一天晚上喝的太多,他自己也说不清那几个朋友走了之后他还动没动过保险柜,我检查保险柜门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其他痕迹。
后来我又私下里调查了一下,那天晚上在他家喝酒的他那几个朋友,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所以这件事儿最后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孝同,你是怀疑齐继林他们交代的那个,专门负责搜集信息资料的人,就在那天晚上跟你朋友喝酒的人中间?”
“没错,处长,您不知道,我这个朋友为人还是比较谨慎的,而且他有一个特别奇怪的毛病,那就是不管用过什么东西,用完之后再放回去的时候,都必须要跟拿起来时在同一个地方。
他不管是家里,还是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摆在他自己认为应该放的那个地方,坚决不允许乱放。
就比如这跟钢笔……”
苏孝同抬手指了一下他办公桌上插在墨水瓶里的蘸水笔。
“他甚至连笔杆的方向都有自己的看法,只要没在他心中那个方向上,就必须要伸手纠正一下。”
“强迫症啊!”
苏孝同的话音刚落,李言诚就脱口而出了几个字。
“什么症?”老许偏过头好奇的问道。
“哦,强迫症,就是一种反复持久出现的强迫观念或者强迫行为,明知道这种观念或者行为没有任何意义,可就是控制不住,算是一种……呃……你们可以把这种症状看作是精神病的一种。”
“啥?”
苏孝同嘴张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言诚你说那是精神病?”
“只是精神疾病的一种而已,不是所有的精神类疾病患者就非要是疯疯癫癫的,这种没法控制自己某些行为的也算是精神疾病,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回头有空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再给你讲,现在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李言诚摆摆手,将话题又重新转移回来。
强迫症也好,精神类疾病也好,那里是一句两句能讲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