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在电话中听到羊城那边同志的讲述,老钟后背的冷汗那是一茬接着一茬往出冒。
这一幕让他想到了四五年的时候,小日子疯狂的印法币,那些法币带来的危害,堪比将那场战争延长了三年,还杀人不见血。
说完那些后,老钟屈指敲了一下桌子,将许贵善和苏孝同从震惊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好了,这事儿你们知道一下就行,我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个新任务要交给你们。”
听到有新任务,老许和苏孝同二人同时坐直了身体,看着钟副局长,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关于那只幕后黑手,我相信从这次抓到的这些人中也审不出什么来,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你们两个人就抽身出来,将这项工作交给下边人去做。
我要给你们布置的新任务,你们听清楚,是布置给你们两个人的,不是你们一处的。”
听到这里,老许和苏孝同的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他们当然听懂了领导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要严格保密,只能他们两个知道,并且去执行。
说完这句话钟局停了一下,微皱着眉头再思考什么,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摇了摇头:“不,只是你们两个人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了,再给你们增加两个名额。
你们两个可以再找两个人,这二人必须是你们绝对信任的,对你们的命令也是无条件遵从的,然后把名单报给我。
接下来你们听好,我要你们从天亮以后就开始展开,对局里所有领导包括中层干部的秘密调查,这里边包括局机关,包括二处、三处、保卫处。”
听完钟局布置的这个任务,老许和苏孝同二人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变得有些凝重而已。
这二人的表现引起了老钟的兴趣。
“怎么我感觉你们好像对我下的这个命令并不觉得诧异。”
面对领导的问题,老许点了下头:“钟局,我们确实没感到诧异,不瞒您说,我和孝同私下里分析过不止一次,他也给我仔细的讲过,我调来之前发生的那几起,跟现在这个案子相关联的案件。
分析后,我们俩一致认为,问题应该还是出在我们内部,而且这个人还有能力接触到几乎所有案件。
对了钟局,要说明的一点是,此人能接触到的案件是正在进行的,而不止是已经结案的。”
“贵善,说话就说完,别藏着掖着,今天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你是不是想说只有我和方局能接触到?”
“不,领导,您理解错我们处长的意思了。”没等老许开口,一旁的苏孝同就抢先解释道。
“相反,我和我们处长第一个就先把您和方局排除了。”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先把我们排除了?”
“还用说嘛,如果真的是您二位其中一个,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们可能也都做的差不多了吧,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被我们一点一点的蚕食着。”
不给老钟说话的机会,苏孝同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分析,这个人虽然能得到案件进展的消息,但他也不是实时得到的,而是事后才能得到。
这就说明,他虽然能得到比如说我们一处手中正在调查的案件的消息,但也要他自己费劲打听。
而这个人能顺利打听到,侧面也反映出无意间泄露案情的那个人很可能并没有怀疑过他,认为他是自己人,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
从这点也能看出,此人手中绝对有权,我们分析判断,最次也应该是个副处长,下边人不敢得罪。
既不敢得罪,又不怀疑他打听案情的动机,钟局,这种人不多,局机关的中层其实可以排除掉,包括保卫处的。”
局机关所有处室都属于二线,在二线工作的人主动来打听案情,傻子都知道这人有问题。
保卫处虽然属于一线,但他们的工作职责主要是保卫和自查,而不是对外查案,也不接触具体案件,所以保卫处的人也不会打听案情。
能不引起怀疑的,实际上就只有负责查案和行动一二三处。
现在把一处排除在外了,实际上只剩下二处和三处,正副处长一共六位。
不对,现在只有五个,二处现在暂时没有处长,由副处长戴军主持工作,原处长洪定国目前还在局里坐冷板凳呢,对他的处理结果只有等案件彻底结束后才会出来。
听完苏孝同的分析,老钟没说话,接连抽了好几口烟后才点点头说道:“按你们分析的来,秘密展开对二处三处五位正副处长的调查。”
“钟局,您为什么要把洪定国排除在外。”
见领导没提调查洪定国,老许有些不解。
“因为老洪曾经救过钟局一次,所以领导下意识的就会认为老洪是绝对的自己人。”
这话是苏孝同说的,说不上来他说这话是在阴阳还是什么,总之在钟局听来有点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