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准备离开的苏孝同。
“孝同,我听说李言诚治疗老伤口有一手,是不是?”
“是,他治疗这个确实挺厉害,我也找他扎过针,这都半年了,一次都没再发作过,比吃那什么止疼药可要管用多了,现在天冷了我也一直都没再感觉到过难受。”
“嘿,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呢,行我知道了,明天我过去找他,让他给我也扎一针,我这腿一到冬天就感觉不得劲。”
“要不要我让他明天到局里来找您?”
“不用,我过去你们那边,刚好有事儿要找贵善谈谈。”
“那行嘞,钟局您早点休息,我先过去了。”
“去吧”
起身看着苏孝同走出屋子,直到院子里,钟局这才一脸无奈的叹口气摇了摇头。
都是一帮子不省心的,别人生怕惹火上身,他倒好,还想往上扑。
不过随即他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有情有义,不是那种人走茶凉的主,跟他爹一样。
这样的话,他也就敢放心培养了。
他最怕的就是培养出一条喂不熟的狗。
现在社会上的大环境就那样,有点风吹草动的什么样妖魔鬼怪都能跳出来,把人性中阴暗的那一面展露的是淋漓尽致,让人心寒不已。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讲哥们义气实属不易,老苏家的这个儿子不错,要得!
转念间钟局又想到了李言诚那个小大夫。
他知道李言诚曾经给罗扬和罗扬母亲都治过病,也知道罗扬还出手帮过忙。
但这小大夫到底清不清楚罗家到底遭遇了什么?还是说他只是被苏孝同给忽悠了?
唉……还是得问问清楚,这小子两年前被媳妇儿一家狠狠的摆了一道,现在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可不能稀里糊涂的去送死啊!
都是些不省心的小崽子!
……
另外一边,金智海和宁宁已经回各自屋里睡觉了,剩下李言诚一个人坐在炉子旁,一边烤火一边看着罗敏给他留下的信。
信不长,也就几百字,没写什么肉麻的情话,就那姑娘的性格,她也写不出那样的话来。
信中主要还是写的她自己的困惑。
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李言诚,所以有些迷茫。
李言诚看完后只想吐槽,这姑娘是傻,还是在苦中作乐。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家里到底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家人的身体都健康,大家都在一起就行。
要说喜欢,他更谈不上喜欢,说见色起意还差不多。
许是单身久了的缘故,虽然他也经常会想要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但更多的他是享受自己的单身生活。
甚至有时他会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
放下手中的信,他转身拿过宁宁的裤子,又将他装针线和布头的竹篮子放到腿上,从里边找出来一块能用的布头,再拿出一轱辘颜色匹配的线。
十分熟练的揪起线头在嘴里抿了下,很快就穿过了针鼻儿。
然后把针在线轱辘上固定好,这才拿着布头在裤脚那里比对了几下,感觉还挺合适,从篮子里拿出剪刀就开始干起了活。
手中不停,脑袋里不自觉的就想到一边去了。
印象中,初高中今年似乎就能恢复正常,而那个浩浩荡荡的毕业大军就要出现了。
这三届学生看似倒霉,大部分人也确实倒霉,大环境的影响下,他们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奔向广阔的农村拿起锄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挥洒自己的青春与汗水。
但同时他们也是幸运的,改开后第一批弄潮儿就出现在他们这些人里。
他们这代人经历了很多,也见证了很多,敢折腾的,也享受了很多。
他们中的很多人没有多少文化,毕竟初高中毕业就去插队了。
将来从农村回城后,因为没有什么关系,很多人分配到的工作也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
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是出去闯。
正是因为如此,诞生了华夏最早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他们那个时候,只要肯吃苦,是真的可以挣到钱,因为他们碰到了最好的机遇。
再往后呢?
李言诚想到了上一世九零后以及再往后的零零后那些人,他们所面临的困境。
居高不下的房价,各种各样的消费陷阱,结不起的婚,养不起的老,生不起的小。
各式各样的诱惑,五花八门好的坏的真的假的消息,充斥在网络中、现实里,使人难辨是非,不分对错。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也有他们所需要面临的烦恼。
自己呢?自己的使命又是什么?
那未知的大神莫名其妙把自己一脚踹回到这个时代来,是想让自己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