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走了,瞅着他跟前没啥人了,李言诚这才凑了过去。
也难怪大家都是问问就走,这男的手里有布票两丈三,棉花票五斤,他不单卖,打包价二十,属实是有些贵了。
在供销社凭票购买的话,棉布一块钱能买四尺,涤卡、斜纹、咔叽、灯芯绒、府绸等其他布料能再贵一点,至于棉花,一斤得六毛。
这两样东西李言诚都想要,他本来就准备今年再做上一床被褥,把旧的拆洗了重新弹弹。
可是二十……
“还能便宜不?”
“你能全要不?”
借着手电筒的一点点余光,中年男人抬起头看了眼李言诚。
“想要”
“最多再少五毛。”
!!!
这少了跟没少有啥区别?
李言诚真想一个白眼丢过去。
他买布票还是打算继续做衣服的大业,上次那些都已经裁剪好了,就等着缝纫机回来后缝了,结果被钱家兄弟二人给糟蹋的实在是没法要,气的他那天都少吃了一个馒头。
当然啦,该赔的钱让他们家是一分也没少赔。
他还打算再继续做,可是没布票了,前两天晚上来鬼市转了一圈,没找到卖布票的,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又这么贵。
李言诚有些牙疼的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以十九块钱的价格全部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