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偏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肖远。
许是刚好坐在路灯下有点灯下黑吧,即便肖远已经把围巾拉下来了,李言诚感觉还是有点模糊,似乎还不如刚才在市场里借着那一点点光线看的清楚呢。
“你是准备把油要回去,还是说想免费送给我?”
“得,买定离手,行吧,那我也不说啥了。”
肖远笑笑将手收了回去,把那张五元钱顺势装进了口袋。
见他把钱收起来了,李言诚这才说道:“你不是支援三线建设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你们厂援建的那家厂在哪儿?”
“在长安再往西走点,距离不远,跟你一样,我也是待不住了,就央求着我爹想办法把我弄回来了。”
肖远他爸是重机厂的一个车间主任,把儿子从那边弄回来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但李言诚听出来这家伙的话里有水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但人家不愿意说,他也就没再继续追问,转而聊起了别的。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路边聊了一二十分钟,冻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准备各回各家。
“对了大诚。”
他们俩要去的地方刚好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互道再见后李言诚都提起布袋和油壶准备走了,又被叫住了。
“怎么了?”
“你刚才来的时候朱家兄弟拦你没?”
“朱家兄弟?”李言诚听的一脸懵,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朱家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