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扬,我是李言诚,我还担心你吃饭去了没在办公室呢。”
“我正准备去呢你就来电话了,什么事儿?”
“两件事儿,一是今晚我跟同事换了个班,晚上八点半你直接来我们医院,我就在诊室值班。”
“好,另一件事儿是什么?”
“另一件事儿是我私人的一点事情想让你给帮个忙。”
“说来听听。”
“是关于我的房子……”
一时之间李言诚也不知道该找谁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罗扬,他现在这个单位的权力大到没边,啥事儿都能管,也啥事儿都敢管,如果他愿意帮忙,准保再没人敢打自己那间屋子的主意。
电话那头的罗扬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了。”
听到他说知道了,李言诚就明白这事儿妥了。
“那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晚上我在医院等你。”
“好,我会准时到的。”
对于自己的身体,罗扬还是非常在意的,这几天把时间也是卡的准准的,其他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治病的事情全部都推了。
这么上心,主要还是他切实感觉到效果了,跟开始治疗前所说的治疗五天后的反应一模一样。
这也让他对李言诚的医术真正有了一点了解,这个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人,确实不一般啊。
也是从昨晚开始,他有点庆幸自己的孤注一掷。
……
挂掉电话,李言诚原本还有点凝重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轻松,吹着口哨刚走出值班室,就迎面碰到打好饭过来的值班员。
“郑哥,今天有肉呢是吧?”
“有,红烧肉。”郑哥将打满饭的饭盒拿到李言诚面前让他看了眼。
上边放了几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看的人是垂涎欲滴。
“哎呦,那我得快点去了。”
“赶紧的,别一会儿没了。”
“得嘞,您快吃吧郑哥。”
……
下午两点半,煤山街道办刘主任办公室。
办事处的几位副主任都在这里,一个个的脸色都是那么的苦大仇深,被三十一号院的临时安置工作给愁的了。
刘主任正在接电话,几位副主任在一旁窃窃私语。
“老段,你跟那个李言诚熟,能不能跟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先把房暂时腾出来,他就一个人,随便哪里都好安排,那老杨家和老钱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不好倒腾啊。”
段新安满脸苦笑的看向说话的同事:“老孟,这种思想工作我怎么做?那是人家自己的房,人家真愿意借,那说明人家高风亮节,不愿意借,咱谁能说啥?”
“老段,按照住房政策来说,他一个人占那么大间房是不符合政策的。”
“那你去把那房收了啊,你跟我说政策干什么?老孟,我提醒你一句,二十号院儿的房可不是咱们分的,人家手中是有地契的。
虽说解放后土地政策变了,但对这部分国家也是有明文规定的,你就负责的是这方面工作,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怎么内行人还说开外行话了。”
被老段这么一怼,孟副主任噎的半天说不上来话。
几位副主任中,他的分管工作就是辖区内的公房,平时巴结他的人不少,现在出事儿了,也就数他最难受。
这两天千辛万苦的倒腾出来了三间半房,其中一间半给钱家,其它两间给了杨家。
杨家就是那个家里总共一十九口人的。
这两家都不满意。
分给杨家的说是两间房,可两间加起来的面积都没超过三十平方,平均下来一人一平方多,睡觉都伸不开腿。
钱家那一间半也是一样,一十三口人根本就住不下。
钱家父子那会儿能跑去找李言诚,也是他鼓动的,结果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人家根本就不搭那茬儿。
可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就在他还想跟老段说什么的时候,刘主任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屈指敲了两下桌子,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老孟,我知道你还打煤山东胡同,二十号院儿那个正房的主意呢,我现在就非常明确的告诉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市委员会督察一科已经把那间屋子征用了,当做他们在咱们城东区的一个联络点。
所以,你如果还想打那间屋子的主意,就得去找督查一科的领导说了。”
刚才的电话就是区委员会的领导给他打过来的,一共说了两件事儿,都是关于二十号院儿的。
其中之一就是关于李言诚住的那间房子,至于另外一件事儿,是关于西厢房蔡家的那两间屋子,已经说好了,那边会腾出来一间,让他们安排人过去住就行。
刘主任的话让在座的几位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