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办什么马球赛!”
这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正常人你假冒戾王,就应该低调行事,少见外人。
呃,当然,正常人也干不出假扮皇子的事。
“哎呀大人啊!您怎么还不明白,他就是个疯子!他有啥事不敢做的?他连鞑子都敢打,打个区区马球又算什么呢?”
“您想想,连誉王殿下派人都无法揭穿他,若您一举将其揭穿,这功劳可比要到药方,治理瘟疫还要大啊!”
这又提醒了刘钦差:“那治瘟疫的药,不知是这假戾王所有,还是真戾王所有?”
郑芸忙道:“抓到假戾王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大人切莫再迟疑,机不可失啊!”
刘钦差看看圣旨的日期,自己确实耽误了太长时间,便是以边城有战事为由,也无法让朝廷信服。
再观望下去事情也不会有转机,干脆趁这个机会将事情彻底解决了。
反正真出了什么意外,还能把责任推到这个郑芸头上……
李恒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满城年轻人都在准备去边城,有参加比赛的,有看热闹的,有准备赌一把的。
带着家丁护卫婢女,一时足有千人往边城赶去。
李恒在屋里急的乱转两圈,千万种可能在脑海中幻想着。戾王到底打算做什么?
对于郑芸所说戾王是假的,李恒嗤之以鼻,真是狗急跳墙,连这样的谎也编得出来。
他要是假的,他会不要命地打鞑子?只有在河西军中多年的戾王,才有这样的胆量和能力。
李恒认定,这是戾王和誉王,还有掺和进来勾搭上钦差的郑芸,三方人的博弈。
他是真不想掺和,虽然他明面上已经是戾王党了,可也不想把誉王得罪死!
可又担心这些去边城的贵公子被牵连,真出了啥事他是跑不掉的。
犹豫间,听说燕九亲自前往,瞬间有了主意,咱人不到,礼能到嘛!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得罪。
戾王喜金银,他又是头回办这么大的赛事,那咱就献上十金、呃,十金太少不像样,献上百金做彩头……
收到李恒送来的金子时,锦岁已经睡饱在陪阿爷散步,看到金子两眼放光,兴奋地道:
“真是意外之喜啊!原来还能收礼!
阿爷您啥时候过生辰?我给您办大寿,咱好好收回礼!嘿嘿,咱让燕地十六州的士族都来送礼。”
凌爷爷嗤笑一声提醒她:“我又不是戾王的亲爷爷,咋收礼?”
锦岁瞬间如淋了一盆冷水,仿佛看着一块块金条长着翅膀飞走,看着身后不远处的顾长萧,他亲爷爷要活着,他也不会流放到边城。
呃,他亲爷爷过生辰,应该是全天下都要送礼,人家也看不上几块金条。
不远处黑虎扛着锦安玩,锦安对昨夜流云所说,他可以和黑虎做朋友之事特别在意。
早上一起来便问遇到的护卫,哪个是黑虎校尉。
没想到黑虎和郝多金等人率先来找他们玩,凌爷爷和郝多金聊着分别后的事,锦安则和黑虎一起玩。
两人果然很合得来,很快就成了朋友。这会黑虎扛着他看远处将士训练,锦安又想到流云说的另一个人,笑问:
“虎大哥,燕十一是谁?他怎么没来一起玩?”
黑虎切一声,不屑地道:“他就是个胆小到听到风声鸟就缩的家伙!
几个刺客就吓的不敢来边城了,还把燕姑娘带走了,害得我见不到白姑娘。”
两句话把锦安的小脑袋想的混乱了,抓住重点问:“燕姑娘是谁?白姑娘又是谁?”
黑虎放下锦安,嘿嘿笑着扭着手指脸红红的地说:“白姑娘是,是我的……我告诉你,你别告诉旁人。”
锦安重重点头:“保证不告诉别人。”
“是我喜欢的姑娘。”
锦安瞬间懂了:“你未来的媳妇?”
“对!等我置了家产,就娶她过门。”
“那燕姑娘呢?”
黑虎悄悄指向锦岁:
“那是王爷未来的媳妇!
别看王爷一直说不能娶妻,让燕姑娘别来边城,但我看得出来,燕姑娘对王爷是不会死心的,总有一天王爷会娶她!”
锦安双眼圆睁,小嘴大张,手里的果子跌了也不顾。
慌慌张张地跑去找阿爷,不得了了!我姐不光扮男人,还要娶媳妇啊!
等他找到阿爷时,发现阿爷正和阿姐说着话,一时又不敢直问。凌爷爷问他:“怎么跑得这么急?一头的汗。”
锦安眼珠在锦岁和阿爷之间乱转,等锦岁也追问他:“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锦安不敢说媳妇的话,只想到黑虎说的前一句,大声道:“哪个,胆小到听到风声鸟就缩是什么意思?”
锦岁‘啊’了一声,怔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小家伙在说什么。
饶是扮男子扮习惯的锦岁,也忍不住红了脸,又不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