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跑了！

“给他们一拳？你打得过？”

“那么多人，怕什么。”

“他们那么多人，我们，不一定呢。”

陆玲珑直接停下脚步，扫了扫四周穿过两人，直朝全性“追”去的大家，眼里充满了不解。

莫老见她那双眼眸干净透亮，产生了一种，即将破坏她纯洁心灵的负罪感。

“玲珑啊，你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住猿相门啊。”

“那现在我们在做的事，跟保住猿相门有关系么。”

“……”

是啊，按理说，全性被打跑了，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痛打落水狗反倒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莫老继续，“我们反扑的人，心怀各异，没有一个准确的目标，反观对方，已经是被逼急的狗，一旦发起疯，谁都不想被咬上一口。”

“穷寇莫追啊。”

“……”

陆玲珑脸上的兴奋和对全性的愤怒，逐渐减缓，她的大脑被理智占领。

只是这个理智，和她的性格相互冲突。

别人冲杀进来，将猿相门九成弟子斩于刀下，败了后，他们反倒不能齐心协力，将所有人留下来。

道理她都听明白了。

可真要这么做，心里还是异常难受。

“那我们，如今不是在追赶他们，只是做做样子？”

“至少到了这一步，大家的任务都完成了。”

“……”

是啊，委托都已经完成了，全性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

猿相门的人情拿到了，哪都通下达的委托也完成了，该有的奖励一件没少。

反观去追杀全性，能获得什么？

甲申之乱的秘密？

那是王家他们追求的。

莫老他们并不想要这种沾血的秘密，既如此，便没了追杀的目的。

所以才会有这么滑稽的一幕。

奸人们，以追杀之名，护送全性离开。

正道弟子们，因为没了追杀的意义，所以装模作样，完成任务的收尾流程。

冯勤仿佛听见了，在来之前，唐妙兴曾对他说的一句话：

“你真的了解异人圈，了解人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