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将这几日，方俊逸的行迹路线都记录下来。

但横看竖看，都没有半点规律，也看不出一点作用。

这些天，他光在玉竹林逛，就比大家忙得多。

但出奇的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甚至有些时候，他好像都迷了路。

“这人会不会单纯是个傻子。”

应该不至于吧。

再优质的沙滩，都未必能有这么纯粹的沙子。

陶桃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毕竟不出意外，今晚有大事发生。

……

冯勤这几天捣鼓着法器，谋划着接下来的打算，确定没有纰漏后，才和陆玲珑一起，走进了猿相门。

如今他们三人自由出入，都不会有人过问一句。

在玉竹林内的打斗，他们都听说了。

刺杀陈晓晖，活抓寇勤嘉。

还解决了全性数十人。

其中冯勤更是锋芒毕露，精准的将杀过人的全性妖人，一招必杀，只是混子的，则一律打伤，讲给哪都通。

“你已经能分辨出，【凶相】了？”

楚祥三擦拭着自己的大铁锤，为后续做准备。

“凶相？”

冯勤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故而做出了学生姿态。

“就是分辨人之善恶。”

“我做不到。”

冯勤之所以能杀该杀的，伤该伤的，不是能分辨凶相。

而是根据自身的经验判断，将那些下手果断，杀意操控自如的妖人抹杀，反之则留下性命。

这么做，成功的概率也并非百分百，其中也有误杀，还有该杀结果自己手下留情的。

楚祥三手一顿，扫了冯勤一眼。

“仅凭唐门五感，就能分辨得八九不离十，你天生就是一把好刀。”

“我之前行迹异人圈，遇到过一个人，一个…不像和尚的和尚，我见过他杀人的全过程，很残忍，但他能看【凶相】。”

楚祥三回忆着之前的场面，“他曾说过，一个人杀过人，或是心里藏有扭曲的人性，都会在脸上呈现，他仅需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我本以为，你也会这招。”

凶相…不像和尚的和尚。

冯勤心里闪过一个人。

临时工·肖自在。

但他之所以能有这能力，是因为自身就是个变态吧？

冯勤觉得，一个正常人要想学会这招，那可够呛。

没有深造几年，根本做不到。

“让楚长老失望了，你说的那脸上呈现，看一眼就啥也知道的能力，我没学过，唐门没教，我估计近几年都学不会了。”

“不，你不会，我很欣慰。”

“嗯？”

冯勤一怔，对上了他那欣赏的目光。

“这招，我希望你永远也别学会，毕竟……我看过他杀人的全过程，你说……”

“杀人，会有什么过程？”

重复这句话，冯勤莫名竖起了寒毛，就连一旁的陆玲珑，都感到浑身阴森森的。

只是相对于冯勤，她只是觉得纳闷。

杀人的过程，前几日冯勤在玉竹林里，不也杀过好多人。

她虽说对上的是寇勤嘉这样的高手，但余光也时常瞥过冯勤那边。

也算是看过全程的人，刚开始确实有些不适，但一整晚下来，渐渐心里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不理解为何楚长老，要问这个问题。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就是过程全貌？

只有冯勤打了个冷颤，理解他所谓的全过程。

楚祥三没有在这个话题多聊，只要知道冯勤是怎样的人，就够了。

毕竟哪怕是他，活了这么久，见着那样的变态，心里还是会有一定的阴影。

冯勤收了收心里对变态肖自在的敬畏，回归正题道：

“哪都通一撤，很多门派也会跟着离开。”

“嗯，我知道。”

陆玲珑欲言又止，她不理解，既然不少人都看出来，这是个佯攻，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多拖哪都通一段时间，让他们把医疗设备都搬过来，休养生息呢？

出去会被伏杀，那就别出去，将设备送进猿相门不就行了。

楚祥三停下擦拭铁锤，笑道：

“小丫头很多问题啊，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要让哪都通走？”

“对……”

陆玲珑见冯勤一点没有过问的意思，总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显得很呆。

“因为哪都通鱼龙混杂，不可全信，他们待的越久，渗透就越深，要知道…屠宗不是他们的目的啊。”

“额？”

陆玲珑愣了愣，她才反应过来，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