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要么和大明谈判赚取好处,喂饱属下开疆拓土;
要么将大明使团留在这,然后承受伯颜和大明的报复......或许还要加上脱脱。
只要利益足够的话。
至于也先是怎么死的,被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
大部分时候,一个简单的借口,便能爆发一场死伤无数的战争。
真相如何,也是等到战争结束,由胜利者去复盘推演。
败者从来没有开口说话的权利,只配让草原上的草变得茂盛些。
赛刊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求一个如陈平那样的亲信,哪怕稍微差一点都行。
起码在他做决定时,能帮他查漏补缺,而不是像一只要吃奶的羊羔一样,傻傻的盯着他!
早就权衡好利弊的赛刊,已经没有心思去向扎兰解释,而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表示自己要休息了。
扎兰有些委屈,但还是躬身行了一礼,走出营帐,去找侍女来帮大王更衣卸甲......
“所以,你早就笃定赛刊能答应?”
营帐中,夏侯婴好奇的看着陈平。
陈平又痛饮了一口酒,心有余悸道:“八九成吧。
但这赛刊,和传闻中差得太多。
胆大心细,枭雄之姿,还是个喜欢弄险的疯子。
他娘的,两次啊,试探了我两次!
我只要稍微露怯,他就要下杀手了!
就差一点,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了。
彼其娘之,给老夫等着,事后我一定要将今日之事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陈平不停絮絮叨叨,咬牙切齿,面容因愤怒显得有些狰狞。
但曹参没有打断,他知道,这是陈平放松自己的一种方式。
“......你们说,陛下要是知道有这样的人物在侧,他会不会......不过以陛下的性子,估计睡得更香了。”
曹参没有附和陈平的打趣,见他渐渐冷静,便追问道:“现在该如何?”
“曹相陪我留在这吧,夏侯婴派人回京复命,务必将朝中有人私通瓦剌的事,告知陛下。”
夏侯婴点点头,又问道:“那女真呢?”
“一并面呈陛下。”陈平渐渐恢复了冷静,眼神闪烁道:“我总觉得脱脱不花最近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对了,再回来时,帮我带两床干净被褥。
这地方,熏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