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哭成这个样子?”
“我、我不来了!再、再也不来了!”见到刘邦,朱见深哭得更厉害了,下意识伸出双手,不停抽噎道:“我再也不要和韩杏学了!
他、他欺负人!”
整整一下午,朱见深耳边回荡的都是“再来”二字。
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沙盘上自己的旗子消失殆尽,哪怕是大大咧咧的朱见深,心里也受不了了。
现在他甚至都对那两个字产生了恐惧,说完便将头埋进刘邦怀中,将眼泪鼻涕抹了刘邦一身。
刘邦本来还有些担心,可一听是被韩信折磨成这样,表情瞬间玩味起来,一时间不知是该安慰还是该嘲笑,只能轻轻拍着朱见深后背,安抚道:“莫哭莫哭,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应该能找补回来。”
朱见深哭声一停,纵然泪眼婆娑,也一眼就看出了刘邦的敷衍,旋即哭得更大声。
刘邦没办法,只能将朱见深抱起,在殿中来回转悠,满脸无奈。
“臣陈平,参见...殿下这是怎么了?”
约好和刘邦商量事的陈平,看见这一幕立马将脚收了回去,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好奇。
刘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少在外面看热闹,进来把门关上。”
等陈平进屋,刘邦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韩杏那厮......”
“哇!我不来了!”
“好好好,不来了不来了,爹等下给你拿两个金元宝好不好?
莫要再哭了,哭得人头疼。”
刘邦一边安抚,一边朝陈平递去催促的眼神。
你,出个主意!
马上!
受了无妄之灾的陈平心情瞬间不好了,可架不住刘邦炽热的目光,便快速思考了一番,立马道:“殿下莫要哭了。
下官有个好主意,必能让韩信吃瘪!”
“嗯?”
朱见深将脑袋从刘邦肩上抬起,扭头用力吸溜了下鼻涕,瓮声瓮气道:“什么主意?”
陈平的笑容越发狡黠,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殿下明日照常去便可,只是这演武的战例么......”
半个时辰后,朱见深破涕为笑,捧着两个金元宝,在一群太监的拥簇下美滋滋的出了乾清宫。
刘邦如释重负的躺在龙椅上,疲惫道:“会不会太明显了些?
你就不怕那竖子说漏嘴么?”
“无妨,殿下现在说正是时候。”
“谈妥了?”刘邦猛地坐起身,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战意。
陈平笑着点点头,“兵部那边,臣已经和于谦说过,我走之后,暂由王竑替我。
也先那边,已经同意随臣出使瓦剌。”
刘邦沉吟片刻,轻声道:“会不会太冒险了?”
“陛下放心,臣心中有数。”陈平说的轻松,但表情也变的有些凝重,“此次出使,臣决定不要外人。
另要五百配备火器的精骑。”
“乃公给你一千!”刘邦大手一挥,郑重道:“乃公只有一个要求。
见势不妙走为上。”
陈平心神微动,但很快便将那份情绪压在心底,郑重行礼道。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