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里糊涂,云阳伯想骂她训她都没辙。
真是自己气得要命,病床上那个都听不见几句。
这骂了有什么意思?
还得担心刘家寻上门来。
哪知道刘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云阳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的时候,葛御史的这四个字一下子把他打醒了。
这一条道上,刘靖可不好应付。
当年老国公爷都着了道、拿刘靖的殷切没有办法,他云阳伯难道能比老国公爷都厉害?
人得有自知之明。
这么一想,云阳伯更气了。
怎么阿琉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招惹诚意伯府的姑娘,一次没成,还来第二次?
那可是郡主!
现在好了,惹来了刘靖这么一匹豺狼,不被咬下一块肉来能收场?
云阳伯越想越不舒坦,甚至有那么一瞬,他都羡慕老国公爷。
刘靖再殷切,人家也是圣上钦点的传胪,学问真材实料,不含半点虚假。
再观他这些年在千步廊做事,政务上用心、勤勉,官名不差。
在家中亦是与夫人相处十分和睦,从来没有其他桃花官司惹上身。
除了当年娶亲之路让人颇有一番看法、以及这两年处理不好与辅国公的关系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能挑剔的地方了。
错了,还有一条。
亲自养的那儿子,养歪了。
没有一点学问,在学会上丢人现眼,题目还是外室偷回来的。
刘迅竟然还养了个外室!
这比刘靖差远了!
云阳伯嫌弃得要命,可大庭广众一道落水,他要怎么把姓刘的赶得远远的?
刘靖也在犯嘀咕。
原来郑家那姑娘还有过污蔑郡主妹妹出千,被郡主当场戳穿的前科?
就她那样蠢笨,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当真愚不可及。
嫌弃自是嫌弃,但是,刘靖也只能捂着鼻子认了。
向中间迈了一步,刘靖跪倒在地,道:“臣、臣没有教导好儿子,他在学会上犯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