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会被笑话的东西毫无兴趣,花球到他这儿,他立刻就往后抛去,避之不及。
直到进展到了策论,刘迅的精神完全集中起来。
他只要等那一道题、等玥娘从山长那儿打听到的那一道题就好!
能抓到花球上台最好,真抓不到也没有关系,依照规矩,等拿球的人答完之后,其他人可以补充想法与论点,就是没有前者那么自然而然。
咚咚咚!
一轮传一轮、一道接一道。
其他的题目与应答,刘迅都没往心里去,满脑子都是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策论最要紧的是论点,行文要规范。
他与父亲探讨之后书写成文,仔细背诵,为的就是一击必中。
这一回,可不能像去慈宁宫那样白费功夫了!
台上,山长朗声说着新题。
刘迅眼睛一亮,到了、到他的机会了!
鼓声再次响起,花球还在前头传着,刘迅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鼓声越来越激烈,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以至于身前那人把花球传给他时,他都没有接稳。
花球落在了地上。
刘迅急急忙忙弯腰捡起来,脑海却在这一刻忽然静了下来。
轻轻地,他拍去了花球沾上的灰,连拍了好几下,也没有把球递出去。
许是运气真的站在了他这儿,鼓声戛然而止。
双手捧着花球,刘迅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上台去,他察觉到越来越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难得的,刘迅没有紧张。
他太确定了,老天爷都在帮他。
与山长行礼、与学子们行礼,又朝四周拱了拱手,刘迅道:“在下刘迅,来自安麓书院。”
楼上雅间里,林云嫣看向徐简。
徐简冷哼一声,点评道:“装腔作势,如果不是鸭子叫,我倒还能给他加点分。”
林云嫣扑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