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刷得一白,下意识就要关门。
“你关上试试,”朱绽伸手横拦着门,“你敢关、我就敢砸。”
老婆子吞了口唾沫,到底没敢关门。
这位是府里的贵重姑娘,不管父女关系如何,上头也还有祖父母、叔伯,真把姑娘的手给夹伤了,住在这儿的夫人公子未必如何,但她这个老婆子定然是要倒霉了的。
“您……”老婆子讨好地笑着,“您怎么来这儿了?”
“路过,嘴渴了,来拿碗茶喝,”朱绽道,“怎么,我喝不了你们这里的茶?”
老婆子:“这……”
正僵持间,那外室王娘子隔窗问了声:“谁来了?”
“我来了。”朱绽直直回了声。
王娘子看清朱绽模样,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院子里:“姑娘既来了,进来坐吧。”
主子发话,老婆子让开门,转身去准备茶水。
朱绽压根没有关门的意思,反而把另一扇门板也打开了。
从车把式手中接过脚踏,她往门边一摆,当成杌子坐下来。
王娘子见她如此,嘴角抽了抽:“姑娘,这不合规矩……”
“规矩啊,”朱绽道,“那让你儿子过来给我行个礼,长幼有序,没错吧?”
王娘子转身回屋里去了,不多久,牵了个小童出来,后头还跟着奶娘。
朱绽意外地看了眼王娘子。
她本以为王娘子会拒绝她的要求,没想到,那厢还真就让小童规规矩矩唤了声“姐姐”。
朱绽问:“会背诗吗?都五岁了,能背一些了吧?”
那孩子自然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听了这句,老老实实背起了诗。
朱绽接过了茶碗,放在脚边,却没喝一口。
她静静地,听小童背了一首又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