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那时候,林云嫣才知道了云芳始终想不明白的答案。
可她无论再“回报”郑琉什么,都无法帮到那个百口莫辩的林云芳了。
而现在……
林云嫣看着面前乐呵呵的三妹,问:“我听人说的,你和郑琉她们打马吊常常会输,不应该啊,你回回把我和大姐赢得干干净净,总不能是我太弱了吧?”
林云芳只笑不答。
林云嫣不会让她轻易过关,又追着问了两句。
“好好好,我说,”林云芳投降了,“别看都是伯府,她家不如我们,她手头也没有我宽裕。
我们一道出去玩,我又不会省钱,可若是我回回请她似乎也不太好。
我就想悄悄输她些,就当我请客喽,反正我不缺钱啊。
我们一块玩,最主要的是开心嘛。”
林云嫣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不怪三妹的。
自小宽裕之人,又被家里捧着长大,他们林家里头从没有谁为了银钱铺子庄子红过脸,自然而然的,在她眼中,情重于金。
家里教导晚辈的,也都是“周到”、“大方”。
一些小钱而已,她花得起,不觉得是负担,当然不能与“一块玩”比高下。
却是没想到,在狭隘之人眼中,她的大方是炫耀,是施舍,是高高在上。
“这次花会你还想输钱?”林云嫣问道。
“没有,”林云芳凑到姐姐耳边,道,“这次不出银钱,有另外的彩头,是静安书院的画作描本,大哥很想要的。”
原来是为了林云定。
轻轻掐了掐林云芳的脸颊,林云嫣朝她笑了笑:“去把描本赢回来。”
也要把污水泼回去。
她的三妹,不背那样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