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小昭已离开几个月了,便有什么事情也该办完,以她之武功、机警也不致出什么意外,怎会一直没来找我?我这整日马车、滑椅,形象鲜明,又走的都是闹市大道,她应该不难探知我的行踪来着,莫非是黛绮丝那里有什么变故?”
白决坐在滑椅上,一边把玩着赵敏的小手思忖着,一边想着紫衫龙王黛绮丝这个女人的平生事迹,嘴角不由显出一丝笑意。
看来,自己似乎是被这个紫衫龙王盯上了,这个波斯总教过来偷《乾坤大挪移》的“圣女”,可说是很离谱的一个人,如今从小昭那得了乾坤大挪移后,又想打自己什么主意?
心里出神,白决忽地又一阵失笑:“管她打得什么主意!自己又不是张无忌,难道还能被她套牢么?我这段时间整日胡思乱想,女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修炼好玩!”
顺手取出《太极功》,白决半躺着看着书中文字,体内真气运行转化,丝丝缕缕慢慢消去其中燥热之意,《太极功》动静相宜,不愧是一代武林大宗师张三丰的绝学,《九阳神功》创始者虽然高绝,却也不及张三丰旷古绝今,原本阳刚霸道的九阳真气,被慢慢融入到白决的《紫霞神功》里。
感受到太极功化纳阴阳的奇效,白决心里念头跳脱:“老张还在那自谦,说什么必须找到《九阴真经》,才能消去我体内阴阳不合的隐患,但目前瞧来,《太极功》足以调合阴阴,顶多费个五年十年的功夫,《九阴真经》的用处,能助我龙虎相济,更上一层楼,同时加快我体内阴阴融合的效率……嗯,这次武当山是来对了,《太极功》可说是我如今得到的最好的绝学心法,足以让我受用到老,黄裳的《九阴真经》虽然了得,但比之张三丰,还是差了些的……”
怀里的赵敏,一边伏在白决胸口,一边悄眼看着《太极功》的秘籍,她知道这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学神功,自己以郡主之尊,先前想学个各派的绝学内功心法都学不到,更不要提这张三丰的得意绝学,这要是流传到江湖上,怕是不弱于“倚天剑、屠龙刀”的血雨腥风。
因此,她看得认真,直到白决看着看着,似乎是睡着了,胸膛火热、心跳如擂鼓一般,白决手里《太极功》的秘籍,都顺势掉了下来,砸在赵敏脸上。
赵敏先是一惊,随即狂喜,小心翼翼地拿起秘籍,认真翻看默记起来。
至于再用“十香软筋散”之类的毒药,趁着白决睡觉时制服白决,赵敏却是没敢再打这样的主意,白决身在虎狼群中,之前也有不少次像这样沉睡过去的样子,引得阿二、阿三出手偷袭,最终却是攻击还没到白决身上时,白决就苏醒过来,将他二人又错筋分骨折磨了一番,止了众人恶念。
内家高手机警极深,遇到危险常常心血来潮,白决似乎这方面更敏锐,赵敏冷眼旁观,见得多了,甚至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把白决毒倒的。
白决这一觉睡得好沉,四个健壮侍卫摇摇晃晃抬着滑椅,怀里搂着温香软玉的赵敏,白决这一次“闭关”闭得整个人都精神无比,体内九阳真气转化阴阳,燥气消减不少,只觉得整个人都不似先前那般心浮气躁了,不至于动不动就拿《豹胎易筋丸》给人试药,殴打阿二阿三。
静静躺在躺椅上,白决闭目看着天上星星,整个人都难得安静,旁人见他“安睡”,俱是难得轻松,只是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醒了白决,单只看着白决,都给他们带来沉重压力。
夜风中,隐隐传来飞鸟拍翅之声,众人皆是未曾在意,该烤肉的烤肉,该饮马的饮马,此处离武当尚不远,众人想到养伤驱毒后的张三丰,俱是胆寒,俱都默默连夜赶路。
苦头陀听到这拍翅之声,神色不变,一如往常地打坐练功,如此毅力已经习惯了一二十年,旁人对他俱是敬畏无比,此时见他打坐,也不敢靠近,自然也看不出苦头陀打坐拈指时的指尖用力轻颤,明显心绪不宁。
忽地前路火光大盛,夜风中传来阵阵喊杀之声,旗面烈烈作响的声音惊动众人,他们这段时间在光明顶上见得多了,听出这正是五行旗惯常争斗的动静,其余各帮各派,可没有用旗帜传讯、争斗的习惯。
赵敏从白决怀里站起,有些恼怒道:“这明教整日里与朝廷作对,今日竟还搅人清净!阿二阿三,你们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阿二阿三巴不得离白决远点,当下领命而去,只是去了有盏茶功夫也不见回来,赵敏心中生疑,又命神箭八雄过去观视,良久又是不见回来。
赵敏眉毛一挑,暗忖道:难道前方是明教高手?将阿二阿二、神箭八雄俱都围困了?不对,依他们几人武功,天下大可去得,纵然是张三丰、白决,想来也没法让他们几人连讯息都发不出来,如此诡异……
夜风之中,赵敏脸色变幻许久,想着白日里已经默默背下的《太极功》,以及大元江山,不由心中发狠,对着周围众人道:“无妨,黑夜之中,敌我不分,派太多人去也无甚用处,阿二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