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心里想着,直接进了城门,寻了个酒家,大吃了一通,饮了马,这才又杀退官府聚焦来的一众官兵、高手,扬长而去。
如是者三。
接连摘了几个城池的官吏脑袋,又纵马拖死了十几个追兵后,白决的凶名便在江南迅速流传开来,那些原本想要拿白决脑袋换功劳的官府中人,也渐渐开始懈怠,渐渐无视白决进城,反正也拦不住。
甚至于……
几个守门官兵,原本正得意洋洋地翻看着进城百姓的东西,有那成熟瓜果就顺手抢来,供一众守门官兵吃玩,同时戏虐一番百姓,正得意洋洋时,突然看到十余步外,白决正侧头悠闲地看着自己。
那守门卒子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收回要扇打农夫的手掌,转而把那卖瓜果的老农扶起,挤出一丝和善笑意,从怀里摸出些钱:“老人家,我们是想买点私果,这些钱你收下……”
嘴着对着老农说话,眼睛却一直瞄着白决那边,旁人见他异样,转头看到白决,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一个个原本打人的动作无比僵硬,有些好笑。
白决笑吟吟地策马行至那守门卒子面前,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守门卒子还以为自己的迅速转变,入了白决法眼,高兴道:“我叫乔三五。”
“乔三五?”白决笑问道,“你可知自己为何叫这个名字?”
那守门卒子见白决笑脸和善,越发自信了起来:“因我是三月初五生的,所以我爹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你知道的太多了!”白决一个绳套套他脖子上,纵马拖人、不几个呼吸,这守门卒子便已身死,脸上还残留着些微怪异笑意,看着其他守门官兵、街上行人面色一片惨白。
这也太凶残了!
这可是城里!大街上!光天化日!所有人都看着呢!
看着白决肆无忌惮、官府骇然不敢缉捕的威风样子,白决在这个世界的绰号,开始慢慢从江南、到北方,流传开来:
立地太岁!
不过,这个绰号没几天就没了,慢慢被另一个绰号代替,原因很简单。
白决再一次去酒楼时,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一阵无语,立地太岁阮小二,特么的你才软小二呢,谁爱软谁软,反正我白决不软!
因此,酒楼里,见白决不喜这个绰号,另一个“日游神”的绰号,慢慢流传开来。
……
白决虽然一路引起无数风波,但马速极快,偶尔兴起还提气纵身腾飞,跟过路江湖客比比轻功,因此行程上倒也不慢,日夜玩耍不觉时间飞快,在白决猛然察觉眼前一片风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玩耍了一两个月,已从烟雨江南、来到了西北大漠。
就好像一个假期,还没怎么玩呢,就结束了。
而来到西北后,白决便不再需要看着地图、向导指路,一路上不时遗留的残肢碎骨、正魔双方的服饰,便成了最好的向导,偶尔还能遇到些江湖帮派势力,对方见白决气宇轩昂,不似凡夫,本已不敢大意,待听说白决就是最近声名雀起的“日游神”后,更是惊了一跳,心情复杂地给白决指光明顶所在方位。
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绝不止是武当、少林、峨嵋、昆仑、华山、崆峒六派弟子,还有六派数不清的外门弟子、附属势力,比如说崆峒派的一名外门弟子,便是鄱阳帮的帮主,此战便来搏一场名利富贵,这样的势力有许多。
这些帮派势力,拼命搏杀,就是为了能在头顶的六大门派那里露个脸,给自己、给后人结交一番六派关系,此时见了白决,惊惧他心狠手辣者有之,更多的,还是想结交附庸,想请白决当个太上长老、供奉之类,自然是被白决直接拒绝。
忽有一日,白决骑只骆驼正在沙漠里跟个帮派向导飙骆驼,便听到远处杀声、大叫声传来,当即驱走了向导,大骆驼晃晃悠悠一路跑去,转过一个沙丘,便看到一处谷中,数百人正在激战不休,正道三派势力,与明教洪水、烈火、锐金三旗正全力厮杀,旁边却是天鹰教三部人马一旁观战,等着他们两败俱伤。
白眉鹰王殷天正叛教而出,创了天鹰教,在明教看来比正道还要可恶,因此明明知道只要求天鹰教出手,这三大正道门派人马便能全部留下,这三旗明教人马,也咬紧牙关,拼命苦战,宁死也不出声求援。
天鹰教那三部人马,竟也就眼睁睁看着明教人马死伤,笑嘻嘻地一旁观战。
“听说不是杨逍、殷天正彼此看不顺眼,便是青翼蝠王韦一笑、五行旗、五散人之间,也是互相谁也不服谁,动不动就要拼死争个高下,明教内斗之乱,已到了坐视友军被杀,不动如山的境地了么?”
白决自言自语道,放眼再看,便见战场之外,一队峨嵋人马,突然加入战场,先是击溃了一旗人马,随后左冲右突,汇聚正道力量,将明教逼得一旗人马断后,掩护其他两旗退逃。尤其是为首的一个满头白发,手持一柄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