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华山能传承至今,全赖岳师弟半生辛劳,如今临到老了,岂能平白为他人作嫁衣?我那未出生的岳侄儿,以后是给人端茶奉礼,还是坐掌大权,可就全凭岳师弟此刻一念之间了……说到底,你我这把年纪,不都是为了儿子么?拼上一命,为子孙搏个江山永固,岂不理所应当?!”
“……”
“……”岳不群仰头望了望天,“然则白师弟的武功,已至不可思议之境地,连那东方不败都不是他的对手,仅凭你我,如何留得下他?”
左冷禅微微一笑,看向旁边蒙面不愿透露姓名的任我行:“此事,便落在任教主身上了。”
任我行也是微微一笑,揭开蒙面巾,看着岳不群笑道:“岳掌门,许久不见,所谓正魔不两立的老话,便不多说了,合你我三人之力,若是伏杀暗算,天下有谁能挡得住?”
岳不群眉毛一挑:“原来是任教主,呵,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魔教就想让我华山自毁长城,以为我岳不群是赵构吗?”
任我行笑道,将本册子扔向岳不群:“自然不是空口白牙,岳掌门可知道《葵花宝典》?任某已将《葵花宝典》上册交予左掌门,这下册,便是给岳掌门的这一册了。”
葵花宝典!
岳不群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没有说话。
“这册子里的口诀心法,以岳掌门的武学造诣,两三年内,想必都能分辨出真假。”任我行笑道,“若是担心我圣教攻打,两位自然也可将《葵花宝典》合而为一,到时两位练此神功,任某岂敢与两位为敌?”
这些话,想必任我行也是与左冷禅说过的,因此左冷禅在旁边只是微笑看着。
岳不群长舒一口气:“葵花宝典,好大的气魄!只是任教主何以如此大的仇恨,竟将镇教神功拿出来,只为杀一个白决?”
任我行道:“白决此人,喜怒无常、暴虐好杀,更是辱我小女、不闻不问,你我三人皆有杀他理由,也不须任某多说了。”
岳不群嗯了一声,突地笑道:“白师弟,暗藏许久,还不现身?”
就在任我行、左冷禅惊惧的目光中,白决足下轻掠,直从山道,跃到三人中央,背对岳不群,看着左冷禅笑道:“左盟主,许久未见,你怎么做起掮客了?”
“唉!你这张嘴啊!”岳不群走前两步,与白决并排而立,“务必擒杀魔教崽子!”
说罢,竟是再不废话,拔剑便向任我行杀去,出手之间,毫不留情,招招搏杀,不过数招,便已逼得任我行剑法遮挡,惊疑岳不群的《养吾剑法》何以如此高绝。
旁边左冷禅不动,白决便没理他,直接围杀过去,双剑合击,不过数招,已是逼得任我行险死还生,不由低声怒喝:“岳不群你个伪君子!竟然行围杀这等卑鄙之事!左掌门!我若死了,你的雄图霸业,可还能成功?!”
只是,任凭他如何怒喝,在岳不群“跳正”的情况下,左冷禅也不敢出手,当即改颜正色道:“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若非要引你入网,左某岂会与你虚与委蛇?”
任我行几欲吐血,几次出掌欲以《吸星大法》破敌,但养吾剑法最擅守势,岳不群剑法精进,一柄剑竟如盾牌一般不露分毫破绽,知道任我行魔功厉害,见对方出掌,也只是以长剑削刺阻挡,气得任我行三尸神暴跳如雷,怒骂连连。
“左冷禅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岳不群你这鼠目寸光之徒!白决活着,你一辈子都要被他压上一头!你儿子生来就没有争华山掌门的机会!林平之那小子为了巩固掌门之位,势必要害你儿子!你如此卑鄙行事,与魔教之人何异!”
岳不群打断他的话,笑道:“有劳任教主费心岳某家事,只是正道魔教也好,伪君子真小人也罢,总归是有些差别的,华山派与魔教的恩怨,今日便由岳某,做个了结罢!”
笑谈声中,看着白决长剑压制任我行,岳不群长剑中宫直进,一剑刺在任我行胸口。
白决轻轻一笑,剑锋猛地快了三分,一剑掠过任我行颈间,抢了人头。
“宿主击杀任我行,因果点+255,当前无名图卷等级LV4:1807/4000。”
没有宝箱、任务之类,白决叹了口气,这人头有点干啊。
方才任我行的怒骂、打斗的剑风声,已经吸引山上高手前来查看,最先来的是恒山派定闲师太,来此见到任我行尸体,看向左冷禅,她方才听到任我行骂左冷禅背信弃义了。
岳不群上前两步笑道:“左师兄发现这任我行,传讯于我,我三人一同围杀了这魔教教主,当真是侥幸!”
左冷禅:“……是是是,此战皆赖两位师弟,岳师弟剑心通明,左某是万分佩服的!”
定闲师太看看岳不群,又看看左冷禅,最后又看向白决,微微一笑道:“华山派上下一心,贫尼佩服。左盟主乃五岳盟主,也是我等五岳之荣,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