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搞清楚了再走罢!
叹了口气,白决钻出黑牢,将江南四友的睡穴解了,复又回到黑牢,收了灯笼、束上钢链,窝在角落,披头散发,装成任我行的样子,黑暗中摸索着钢壁上的字迹,闲极无聊分辨着玩,脑子里胡思乱想。
亏着真气修炼到深处,修炼者不仅体净无垢,且消化能力极强,可以光吃不拉,江湖上女侠们爱惜形象,平日里都是不会放屁拉屎的。
任我行也是如此,否则他十二年积攒的大粪,怕是都要把这丈许的黑牢填满了。
胡思乱想间,外面江南四友已经醒来,见自己四人俱是昏迷,自然大惊,但见“任我行”还被关在牢里,白决伪装的“风二中”已经消失,自己身边还放着“琴棋书画”四门宝物,这才放下心来,各自拿着宝物翻看,兴奋不已。
“大哥,那风兄弟两人,怕是已经走了,他们留下棋谱乐谱,想是自觉落败于任前辈之手,败后无颜再见我等,便将宝物留下,履了赌约……”
“嗯,想是如此,算了,那个秃头汉子,先前也说过绝不透露斗剑胜败分毫,风兄弟的朋友,想必是信得过的。三位兄弟,咱们先出了这黑牢罢。任前辈,承你大恩,明日我命人送美酒肥鸡来。”
闲谈中,黄钟公将灯烛悬下方孔,见“任我行”一如往昔沉默不言,这才放下心来,说了几句,便忍不住去翻《广陵散》的琴谱,四人猴急猴急地离开黑牢。
黑暗中,白决手掌连挥,扔出几十块活性炭到四周,钻出黑牢查探了一会,确定这地底只有自己一人后,这才回了黑牢,脱得赤条条的,摆放灯笼,几片菩提树叶往身上放着,口中还含了一片,随后这才一点点翻看、抄录起《吸星大法》的口诀来。
这般安静的场所,白决心神皆清,辨起石壁上的刻字,自然轻而易举,到第二天聋哑仆送完饭后,便已抄录了一份,只是许多字上,都画了个圈,那都是不确定的字。
接下来的几天,白决每日研看,书册上画圈的字渐渐变少,过了十一二日,便仅有十余个圈了。
白决也不急,每日一遍遍研读《吸星大法》口诀,查看钢壁刻字,对这门惊世魔功也渐渐了解。
“这《吸星大法》最初一步的化功,却不是把自身内力全数化消于无形,而是将其从膻中丹田,转移到任脉诸穴之中,看似膻中空虚一片,毫无内力,但实际却是将任脉诸穴,都当成‘丹田、膻中’一般存储内力,另一般不同的妙用,倒是不曾想过的巧思……
此法倒是极妙,我虽暂时不练此功,但修炼些内力到任脉诸穴,真气便能增涨三四成不止,且于阳刚一脉的掌法,极有增幅威力之效,虽只是一时增幅,但每次只要补足经脉中的真气,便能恢复增幅之效,等于说给自己上了个增加内力上限的临时BUFF,不错不错……
这般散功入体,导致自身空虚而有江河倒灌的风险,想必便是《吸星大法》与《北冥神功》的差别,真气散入经脉,应当时滋养经脉血肉,不该是目前这种反而增加经脉负担的效果,任我行最后被此功反噬而亡,可为前鉴……”
随着白决对这门《吸星大法》的了解愈深,愈是为这魔功的奇思而叹服,那任我行留下《吸星大法》固然包藏祸心,但此功毕竟也是一代绝学,如《辟邪剑谱》一般,缺陷大,威力也大,在眼界高的高手眼中,触类旁通,受益不凡。
白决初时还想着,十天半月后就能记录下这门盖世魔功,但越是对这门魔功了解深,愈是觉得此功微妙无穷,那一字一句是万不能错了的,明明已将这些口诀记录下来,但总是担心有哪里遗漏看错,患得患失。
直到某一日,白决闭目打坐练气,忽地感觉心中烦闷,这才猛然惊醒,在这暗室之中呆立半晌,忽地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几乎都掉了出来。
“白决啊白决,不过一门《吸星大法》,竟将你吸引至如此境地?那江南四友耽滞于物,殷鉴未远,你怎么又犯他们那样的毛病?”
“喜欢武功没什么,当武痴也没什么,可凡事总有个度,这西湖湖底的黑牢,岂是长久待的地方?待久了,心情都玉玉了,小决整天哭得掉眼泪,整日里嚷嚷着要吃点好的,我倒好,为了武功竟然把女人都忘了,这还是正常人么!”
片刻之间,已然恢复往日心境,白决哈哈笑了两声,跃出黑牢,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周身真气滚动,猛地一震,便见旁边烛火映照下,不多的灰垢自身上如纸一般被轻松震落,白决又取出几桶水,给自己洗了个痛痛快快,待隐隐听到有铁门开动声音响起时,这才撤了水桶,换了身绢黄文士长袍。
铁门摩擦声越来越近,白决本想着对方是那个送饭的聋哑仆,不曾想眼前铁门打开,灯火闪烁间,竟然是……黑白子!
黑白子手拿一盏灯烛,打开铁门后,便往黑牢这边走来,边走边道:“任前辈,今日是七月初一,晚辈又来瞧你了,前些时日我四兄弟来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