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身怀绝世内功,真气洗涤周身,体净无垢,嗯,不过这湖底黑牢着实不好,闷热潮湿,也说不上体净无垢。这样一个绝世高手,都被折磨成乞丐一般,当真是……
白决思索间,黄钟公已与任我行说了清楚,把四人斗剑说了出来,“请”任我行出手,任我行平日里接触到的,只有个又聋又哑的送饭仆人,再就是偶尔来寻他的黑白子,此时见来了这般人,反而不像平日里那般只知咒骂,对答了几句,颇有条理,见白决走进地牢关了铁门,岁数不大,冷笑道:“小子,你能到这来,看来江南四友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可知我是谁?又可知我有何种手段?”
白决趁着背对众人,左手比了个“六”字,握着纸包的掌心对着自己、拇指向天,尾指向地,在任我行强抑震惊狂喜的眼神中,淡然笑道:“我既来此处,便是为了与高手斗剑的,又何须知你是谁?请了!”
长剑一荡,已是刺了过去,任我行一阵狂笑,挥荡木剑斜击而来,手上虽戴铁链晃动不休,但他却仿若无物,丝毫不受铁链晃动影响,掌中木剑稳定无比,以攻代守,隐有独孤九剑的意思。
任我行自然没学过独孤九剑,但天下剑法殊途同归,其一生见识无数剑法,有招之境未必就弱于无招之境,两者高下,只看剑道修为如何,此时任我行一剑比过,登知白决剑法造诣,实已到了与自己境界相仿的地步,当下放下顾虑,心中暴戾之气狂涌而出,周身气劲崩发,手中长剑风雷之声响动,接连数十招,招招皆是天下各派的高妙剑法,其中还有《子午十二剑》,那是嵩山派已失传的剑法了,连左冷禅都不会。
白决振奋精神,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手中长剑内力凝而不散,剑法自《华山剑法》、《嵩山剑法》、《衡山剑法》、《恒山剑法》变化不停,攻防五十余招后,终是觉得《嵩山剑法》最合己意,劲力护着木剑,招招霸道堂皇,气似轩辕忿怒荡九州,竟是以拙破巧,剑势冲荡来去,丝毫不见衰弱,两柄长剑,如两道旋风般激荡地牢,旁边油烛火光,被冲荡得翻腾不休,时阴时明。
后面的江南四友,借着石门上的小方孔观战,已是被这场比剑看得呆了,场中两人交战前几十招变化无穷,尽展天下剑法,初时还能看明两人攻防之招的妙用,也不知是从哪一招开始,就看不懂两人是如何出剑,这一剑又有什么效果了,直到又是十余招过去,一线灵光闪过,方才明白之前那一式的妙用,只看得恨不得拍打大腿,目眩神驰,知道白决、任我行剑法高,但先前却不知道两人剑法,已到如斯境界。
旁观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场中两人不及眨眼的斗剑!
“任教主自然是剑法了得,但这位风兄弟,竟能与任教主斗得不落下风,嵩山派……五岳剑派里不曾想竟又多了这样一个高手!”
“这位风二中气魄不凡,方才直接就与我交换了《松风剑法》,我若想得上乘武功,不妨与这位风兄弟结交一番,只是我又有什么能做交易的?”
“咦!这位风兄弟的打穴功夫,可了得得很啊!方斗斗剑时便感他点穴功夫了得,竟能凭借长剑剑尖之锋利,点人穴道而不伤人皮毛,此等真气与巧思,当真难得,亏我先前蔽帚自珍,唉,人家看上我的点穴手法,我方才交换时竟还藏了点私,秃笔翁啊秃笔翁,你气度如此狭小,也难怪剑法、心境舒展不开,难登宗师之境……”
“呃,风兄与任教主这一剑攻防不行啊,风兄只消再送剑一剑,不就刺伤任教主了吗?任教主这一剑只消再快一丝,便也能在风兄出剑前刺死风兄……这这这,听三位哥哥说任教主武功盖世,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江南四友各怀想法,但在地牢之中,白决已趁着两人身形相对之刻,将手中包了两枚丹药、一个小钢锯条的纸包给了任我行,任我行一捏纸包,便是目光复杂,似乎明白了什么,手掌挥动间,已是吃下一枚丹药,将另一枚丹药和锯条,都捏在左手心,手上与白决斗个不停。
片刻之后,白决便见任我行观色渐渐红润起来,明显方才那个丹药,补了他不少真气、气血,每一次出剑之时,便呼喊一声,在这丈许方圆的石室之内,震得如晴天霹雳一般,骇人心魄,这石室四壁均是钢铁打制,聚音极好,白决只觉得耳朵发痒,仿佛做了个小黄瓜的“人肉直升机”,耳朵又是发痒,又是舒服。
但白决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享受的时候,脸上装出一丝难受神色,听着任我行怪叫连连,暗中真气封着耳窍。
直到十余声后,双方木剑交击,猛听得任我行石破天惊般一声狂啸,登时耳朵嗡嗡作响,真气往脸上一激,显得满脸苍白,白决后退两三步,直接退至角落,仿若昏迷。
与此同时,黑牢之外,也是接连响起四声沉闷哼声、倒地声,却是江南四友四人轮流凑近了方孔观战,纵使每次只能两人一人一眼看,其他两人也凑到跟前听着,这黑牢内部以精钢打制,方孔处正如喇叭口一般,任我行这一声狂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