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如果不是城府够用,白决险些叫出声来,这些和尚,这么生猛的吗?
嵩山虽不是什么险山,但也不是什么小土坡,那中年农夫被扔下后,眨眼间便已渺小不可见,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就算是岳不群,也得摔成肉酱,更何况是个普通人?
那群穿袈裟的和尚,对武僧的行为似乎毫不意外,彼此点了点头,转头往少室山上赶去,那武僧却是双手合什、闭目向山谷道了声“阿弥陀佛”,这才往山下赶去。
一侧山上。
白决:“……牛批!”
高克新:“……习惯就好,书兄弟,这是少林的事,咱们管不着,还是随我去拜见左盟主去罢。”
白决摸了摸腰间剑柄,思索了一会,突地笑道:“我想去瞧瞧少林怎么处理这件事,过几天再去拜见左盟主。对了高兄,你能否帮我弄份少林的度牒、关系?这是五百两银票,明日我来这里拿。”
说罢,白决从怀里摸出五张银票递来,也不等高克新回答,直接就跃向一边缓坡中的山林,不见了人影。
高克新拿着银票,思索一阵后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回胜观峰去了。
这个一页书内功不凡,脾气更大,让他被少林毒打一顿也好,等吃了苦头,来嵩山派当狗也就服帖了。
……
就在高克新向左冷禅汇报的同时。
荒林之中,白决疾疾而奔,攀云乘龙的轻功法全力运转,借着一身精湛武功,以及飞爪绳索,总算有惊无险下了山谷,只是寻了半夜,也没找到那中年农夫尸体。
听着山林中的野兽叫声,白决站在荒林之中,看着月色下静谧安详、仿若月宫胜境的少林寺,突地笑了,边笑边骂自己:“白决你说你老老实实当个LSP多好,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宁中则不香吗?因为老岳的缘故硬是不动手;
现在看到个中年农夫,竟还动起了不平之气,这天下的冤屈何止恒海沙数?你白决管得来吗?你管有用吗?你管了今天,管得了明天吗?
你管他有什么用啊!好处没半点,还麻烦不断,耽误练内功!
白决啊白决,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话间,白决手中拿出一枚剃刀,将好不容易蓄的满头长发,刮了个干净,又寻了个山泉,洗了个澡,换了身普通少林弟子的僧衣,从怀里摸出从行痴那捡的木鱼,敲了两下,笑道:“我既化名‘一页书’,怎么能不剃头装和尚呢?哈哈哈哈,那个中年农夫,我不会念《往生经》若你冤灵未远,但也能让你泉下安宁。你若有灵,便请保佑一下老岳练辟邪,就当是给我为你报仇的回报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将小老虎往无名图卷里一丢,身着灰色僧袍的白决脚下轻点,便如一抹烟云,跃入黑黝黝的少室山阴影之中,再不可见。
……
少林寺的布局,白决当初在《鹿鼎记》时了玩耍时了解过,此时发现两者布局大差不差,登时便放下许多心来,先是去戒律院看了看,便见一群和尚正在连夜查昔日卷宗与情况,不见方生大师形迹。
昔日得自千手观音朱小倩的《闭气功》,白决已然练成本能一般,纵然真气还不是这个世界顶尖,但一口气息悠长轻微,整个人如枯木、死物一般悄无声息,戒律院中不乏高手,却对白决的暗中窥视,全无半点察觉之意。
白决想了想,装成个小和尚,趁夜往方丈住处赶,一路上能躲则躲,偶尔稍显形迹,旁人见他一个小和尚的装扮,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毕竟今夜的少林寺,因为方生大师的缘故,一点都不安生。
一路来到方丈禅房之外,不见少林弟子,白决想了想,没有如电视剧里那样,贴进门窗,舔口水破窗纸,而是在处自己有把握不为外人而知的墙角处端坐地上,潜运气血、真气,行于耳宫诸穴,天地间的种种细微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包括三十步外的方丈禅房。
“师弟,此事牵扯太多,你万不可再挖下去,丢两个师侄出去,还不足以平你之怒吗?”方证的声音响起,没了往日的从容,极为郑重。
方生大师怒道,声音显得极大:“方果一事,定然有戒律院辈份高、且位高权重之人才能做到!这般事都敢做,更不用说其他!若不挖出此贼,戒律院岂不是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方证沉默了一会,这才道:“家丑不可外扬,寺内发生如此大案、可能还牵涉到高层的师叔师弟,传将出去,少林千载清名何存?!师弟,你可知我为什么让你去戒律院?又因何至今不传你《易筋经》?”
“惭愧,方生不知。”方生大师怒气压下,沉声道。
“少林武功,须以佛法化解武功中的戾气,方生师弟你嗔念太重,本想让你去戒律院堪磨一番、磨去你胸中嗔念,不曾想时到如今,你还这般意气用事,置少林声名于不顾,如此心性,我又岂能传你《易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