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顺手把《辟邪剑谱》扔过去,林平之初时还没在意这本书,待看到封面上的《辟邪剑法》四字,这才心头剧震,翻开封面,就看到“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字迹,不由下面一阵冰凉。
白决懒洋洋道:“怕什么,你要实在害怕,大不了你把小牛子割了,去练《辟邪剑法》啊!到时还怕打不过人家?来来来,你小孩子害怕疼,我来给你割,过来,乖,割了你就不害怕了。放心,不疼的。”
“要割你割!师父我不怕了,走了走了。你这段时间要是无聊,就下思过崖看看吧,师姐都问了你好几回了。这《辟邪剑法》我不看了,留着你自己练吧!”
“混帐东西,怎么跟师父说话呢!没大没小!”白决一阵怒骂,见林平之走了,这才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岳灵珊问了自己好几回?
怎么个意思,没有林平之的撩拨、也没有思过崖的情变,岳灵珊似乎开始对自己有些不该有的情愫了?
没道理啊,中间发生了什么?白决知道自己这张B脸帅得一向招桃花,平日里也极为注意这一点,不怎么与岳灵珊聊天,怎么就被她惦记上了?
这怎么能行,岳不群还没割小牛子呢,还是自己师兄,自己连师嫂都还没有联络感情呢,怎么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白决想了一会,想不出来,眼看天色将要下雪,山门处人影绰绰、极为热闹,不由难得起了玩兴:算了,给自己放个年假罢!
自己武功都这么高了,最近每天还都打坐两三个时辰,有时候甚至会加班到下午两点,现在的江湖人,已经很少有白决这种务实精神了。
都这么努力了,给自己放个二十天的小长假,应该不过份吧?
心里给自己写好了假条,白决悠哉悠哉了下了思过崖,往着华山山门处行去,方才山门,就见刚刚回来的令狐冲一身风霜之色,正欢喜地看向山门里的岳灵珊:“师妹!”
“师兄有礼了,快去拜见爹爹去吧。”岳灵珊客气地福了一福,面色淡漠,不似先前情深时的样子。
令狐冲胸口如遭雷击,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周围聚集而来的华山弟子们,却又不好当众询问,自从从衡山回转华山后,岳灵珊就变了,初时还对自己有些旧日情份,但很快就淡漠得以礼相待,不再似旧日那般了。
心里烦闷,令狐冲直接去了岳不群那,他对白决担任“代掌门”颇为不服。
虽然他自己以前也时常说自己是个“浪子”,不适合接管华山掌门之位,但此时看到白决“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还毫不客气地把大小事务给了林平之做,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而且岳灵栅的变化,令狐冲猜测也是因为白决;
再加上两次被白决击败……
令狐冲对白决虽然维持“师叔”的礼节,但心里面,已经不再似往日那般潇洒。
因此回来之后,本该第一时间向“代掌门”述职的令狐冲,直接去了岳不群那,以作无声的反抗。
白决自然是懒得理他,又不是自己徒弟,管他干什么?令狐冲剑法虽高,若想当条咸鱼或者隐士,倒也由他,若是敢做吕布,白决的剑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白决还是好奇岳灵珊为什么改变心意,毕竟这种青梅竹马,没有大的变故也很难感情破裂。
心里好奇,便直接问了,白决数个腾身,跃至岳灵珊身边,伸手提住她的后衣领,便向着原本的“正气堂”、现如今的“连枝堂”飞跃而去,如提童稚。
岳灵珊初时大惊失色,挣扎间闻到白决身上清净体香,便安静了下来,侧头看着白决自在随意的样子,整个人都像没了力气,双手双脚直直垂下,被白决如同提一只小奶猫一样,提到了“连枝堂”。
连枝堂,自是取自“同气连枝”,意为剑气两宗本为一家,不过其中因为有个“气”字,为免剑宗那些杠精再来找茬,便干脆简化成了“连枝堂”,此时连枝堂里正巧无人。
将岳灵珊放下,白决一屁股坐在方椅上,懒洋洋道:“说说罢,令狐冲那小子哪气你了?还是说有哪个小子藏得够深,去翘你墙角了?”
虽然总是听不太懂白决嘴里的怪话,但岳灵珊却十分喜欢白决随意自在的性子,岳不群跟她说了多少次要“敬畏师长”,她也总不放在心上,见了白决就全身轻松,只是听到令狐冲,脸色就有些不自然,愤愤地坐到旁边椅子上:“大师兄豪气干云,我哪里敢生他的气!”
“莫发孩子气,说正经话!”
“哼,正经话!”岳灵珊对白决的用词很是不满,用力哼了一声后道,“大师兄他不知自爱!”
“当日衡山城中,小师叔你抓了田伯光那淫贼,交由我们师兄妹看顾,不知多少苦主来到华山别院外,就为了能亲眼看着仇人被抓,我在旁边看了几天,不知听了多少惨不忍言的事情!见了不知多少悲痛欲绝的苦主!田伯光那恶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