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那几文钱有什么好偷的?要偷就应该大偷特偷!好像洗澡一样,水小的像尿尿一样有什么意思?当然要大瀑布喷出来才够爽,才够舒服嘛!”
“魔教来给我换秘籍,那是要搭上我‘华山白决’的正道名声的,几本普通武功秘籍就把我打发了?他东方不败拿出《葵花宝典》、《太极拳经》才值得我抛开正道名声,去跟他换嘛!我白决又不是傻的,怎么会做亏本买卖?!”
白决在这里慷慨激昂,岳不群胡子都被自己揪掉了几根,对白决这种话,十分地牙疼。
如果是令狐冲说这话,岳不群绝对抬掌便打,自己那个大徒弟聪明归聪明,却是个没轻没重的,把魔教之人当成了可以讲道理、可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自己把华山的名声都败坏净了,还在那自认为委屈地悲愤交加。近日因为华山派风头正盛,一些有心人便把令狐冲之前同情田伯光,去给他喂酒喂肉、言语安慰的事,拿出来说事,搞得华山派大弟子固然风评不好,便是华山派,都被拿出来说笑。
但这话是白决说的,岳不群便耐着性子听了、想了,最终也只是无奈叹气道:“你向是个有主意的,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望你以后万以正道百姓为重。”
白决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江湖上四处行走,也见识到了不少“魔教风采”,那真是将百姓旁人视为猪狗,稍有不顺便肆意妄为,魔教人马路边吃个饭,店主都要战战兢兢,就这还被甩了几个巴掌,白决瞧不顺眼,将那厮宰了,却骇得店主痛哭流涕,无奈之下,白决将那厮身上的金银给了店主老头,让他换了个地方谋生。
与魔教人马一比,余沧海都算是正道栋梁了,毕竟忽略白决对林平之少年侠客的好感,福威镖局也是江湖势力,江湖人杀人人杀,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日月神教不同,“正魔”之别,可不止是话语权的区别,再伪的伪君子都比真小人好,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日月神教实力远超五岳,为什么多年来打不赢,是他们不愿意赢吗?
日月神教里,强者为尊,人心各异,彼此间不仅全无一丝同教情谊,反而各相算计、哪怕没有仇怨,也要想着“杀了对方,说不定便能给自己争一个上位的机会”,彼此关系复杂,莫说是去攻打五岳了,每年死于自己内斗的精锐,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更不要说对待普通百姓,教内缺弟子、兵马时,就遍抓壮丁;不缺人时,就一脚踢开,全无一丝补偿,仗着自己握有兵马,便对百姓肆意盘剥、随意辱骂打杀。
这样的势力,白决如果加入进去,怕是连晚上给师妹指导武功,都要担心师妹身上抹着毒药,舔腿都没法舔尽兴了。
这也就是白决纯洁,换成前世那些起点的LSP读者,闷着头搁那瞎鸡儿乱舔,怕是直接就被毒死了。
“魔教行事不堪,因此沾了个‘魔’字,我又怎会自甘堕落与之为伍?顶多合纵连横,令其彼此攻伐拿点好处,师兄这点且放心。”白决正色道。
岳不群见他如此,不由放下心来,刘正风与曲洋乐律结交、金盆洗手不算什么大事,属于那种“原则上不允许,但你做了也没什么”的事情,只是先前令狐冲不成器,顶不起华山大梁,岳不群要是自己出面表明态度的话,就必须“正魔大义、不容轻忽”。白决谨守大义就可以了,其他小节,岳不群也不是迂腐君子。
旁边的岳灵珊看着白决随意说话,十分地羡慕,她对岳不群从小就敬畏有加,在岳不群面前顶多撒撒娇,遇到这种大事,是不敢开半点玩笑话的,眼时见白决与父亲侃侃而谈,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羡慕、敬畏之情来。
不过,岳灵珊的小心思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她就被岳不群赶出了正气堂。
见老岳如此,白决哈哈一笑,低声道:“钱带来了么?”
岳不群莫名其妙:“什么钱?”
呵,无趣的男人。
白决嘴角抽搐,从怀里摸出《辟邪剑谱》的袈裟:“我的货在这,你的钱呢?”
岳不群这才反应过来,白决是在玩江湖上的那一套,不由嘴角也是抽搐,从怀里摸出一本老旧的书册:“《紫霞神功》原本秘籍在这。”
这种绝学,不同于江湖普通武功,其秘籍上但凡错漏一字,可能都会引得人走火入魔,如果是抄录的秘籍,难免让人觉得其中有错漏、缺失、甚至故意留下陷阱的内容,因此江湖上争抢秘籍,多是争抢这种“祖传的”秘籍,两人对此都有预期,做事自然滴水不漏。
两本秘籍两人都已留下了抄本,此时拿原版秘籍给对方看,表明诚意。
当下,两人便在这正气堂中,翻看起了对方的秘籍来。
白决这边,只看得大呼过瘾,往日许多疑惑、犹豫的行气路线,一下子就有了前辈趟雷提引,当真是喜不自胜,拿着笔在那抄录得不亦乐乎。
岳不群这边,表情就精彩许多了。
“欲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