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决的话,林平之一旁憋得很难受。
他听说对方是剑宗前辈时,虽然还不清楚华山“气宗、剑宗”的分别,但也听说过自家师父是得了剑宗前辈传承,按江湖上的规矩,白决自然算是剑宗弟子,自己这个徒孙,当恭敬守礼以待,不曾想白决竟是如此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想笑就笑,我门下弟子只要大节无亏,其余事随心而为即可。”白决看着对面成不忧生气的样子,冷笑道,“重掌华山,说得好听,等你真打败君子剑再说罢!我还说我能一统五岳呢,是不是也能当五岳盟主?”
华山剑宗三个高手,成不忧、封不平、丛不弃,其中封不平武功最高,自创《狂风快剑》尚还有点意思,其他两个,像这个成不忧,极其地不成器,原著中挑战令狐冲失败,偷袭过后,直接被桃谷六仙撕成了碎片。
“小子无礼!该打!”
成不忧怒喝一声,迅步上前,伸出手掌,就要往白决脸上打去,他出手快得异常,一旁的余沧海心里微喜,先是想着一旁观战,寻找机会突施偷袭,与成不忧一起杀了白决。但随即就想到白决现在是“华山掌门、衡山刘正风的师弟”,自己若是敢伤白决性命,必然引得华山、衡山震怒。
死了个儿子,余沧海就能有正当理由,灭了福威镖局;若是死了华山、衡山的两派的人,华山、衡山想灭自己青城派,怕是也不费多大功夫。
什么?大家都是名门正派,不至于动辄灭门灭派?
嗯,正因为大家都是名门正派,到时候怕是连青城山的狗,都要被悬尸东门了。
余沧海想明白后,心里只觉得颓然丧气,明明仇敌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出手,瞧着对面林平之仇恨的眼神,余沧海心里发寒,却又无计可施,“华山派”三个字,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只是,不等余沧海心情恢复,场中只闻一声锵然碰响,成不忧就以更快的速度摔了回去,桌碎椅倒,一片狼籍。
“身为剑宗弟子,与人交手竟然不拔剑,对我用掌,怎么,你的混元掌练得很到家么?”白决身形不动,冷笑道,“瞧你那动掌的别扭样子,多少年没与人掌法比斗了?内力也是马马虎虎,韧而不坚、刚而不强,你能在江湖上活这么久,也是奇了。”
对面成不忧越是听说,越是脸色难看,方才对掌间,他发现白决内力之强之猛,竟是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符,内力深厚也就罢了,偏偏刚柔随心、聚散如意,内力的精准细微,仿佛经历过千锤百炼一般,混元掌在白决手中,紫霞真气为本,混元功力为表,刚猛更胜自己的混元掌法,甚至便是在师弟封不平身上,成不忧都未见过如此掌法,或者说如此精妙的内功。
成不忧心里不服,他最厉害的武功,自然是剑法,对于掌法,剑宗弟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便是混元掌是要练,但却不能“舍本逐末”,剑法才是根本,掌法修炼两三年,顶得上随手一剑厉害吗?
不过,成不忧正在拔剑,却又想起来时师弟封不平与自己说的话,以及白决那‘剑邪’的名号,想了想,强按心中怒气道:“白决,无论你承认与否,你都是我剑宗一脉的弟子,岳不群如何也不会将你当成自己人,你若有意,下次再见时,我可将你引荐给封师弟,告辞!”
白决身怀金蛇神兵,如今江湖已是人尽皆知,成不忧自忖无法无视神兵之利,也无法一时之间击败白决,当即离开,不多说什么。
白决也没拦他,与剑宗弟子争斗归争斗,真要是杀了成不忧,《独孤九剑》的希望,怕是又要小上三分了。
至于旁边的余沧海,白决笑道:“余观主好雅兴,还有心思来寻《辟邪剑谱》,只是福威镖局现在已经是我白决的发财生意了,你老兄还敢来这里嚣张,还说什么要再灭了福威镖局,未免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
余沧海嘴唇有些发干,硬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他这么个光棍样子,白决突然就怒气上涌,上前伸指点着余沧海怒骂道:“我是想教教你,做人要识相一点,不要挡着地球转!我一番好心饶你性命,你就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跟我作对,想灭福威镖局!MD敢断我的财路我就宰了你,一拍两瞪眼!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白决是真的生气,最近他内力精进,愈发需要种种灵药,单只靠打坐苦练,那猴年马月也修炼不成,偏偏自己已经签应,余沧海的命,由林平之自己来取。对待自己人,白决还是挺有耐心的,此时细细讲解,难免有些发怒。
被白决当面斥骂,余沧海心中忿怒,又不服上次被白决暗器取胜,突地拔出剑来,朝着白决什刺而来。
这是《松风剑法》中的一式,白决见他剑法这些天并无长进,反而因为心情浮躁的原因,显得不够稳重,登时便有些不耐烦,拔出桌上长剑,同样一剑点去,正正点在问题沧海剑骨处的剑面上。
只这一剑,便截断了余沧海来攻一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