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田伯光一直悄盯着白决,见令狐冲大口喝酒,白决也丝毫不见神色异样,不由暗笑自己小心过份,这种年轻雏儿,越是名门大派出声,越是忌讳使宵小手段,便如这个愣头愣脑的令狐冲一般。
酒水暗含在嘴里,影响说话,田伯光当即暗暗将嘴里藏的酒喝下,免得一会说话有异样,影响自己跟眼前的两个华山高足攀交情。
酒囊到了白决手中,按“江湖规矩”白决也应该喝一口,以示诚意,给足大家面子,但白决却是嫌弃地将酒囊扔给田伯光,自己却是从怀里,又取出个酒囊,喝了一口。
田伯光心头一惊,暗中运转真气,却只觉得自身并无中毒迹象,便问道:“白少侠,这是何意?”
“没什么,厌恶这酒囊经过你这淫贼的臭嘴罢了。”白决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暗算着《奇银合欢散》的发作时间。
作为《鹿鼎记》中的天下第一香药,奇银合欢散不止无色无味、药力惊人、发作极快,更兼药力隐而不发,便是龙儿那般的高手,都一时不能察觉,非得药力发作猛恶之后,才感觉不妙,但那时为时已晚。
田伯光此时心里不安,但见令狐冲也喝了这酒,总算心神稍安,暗中猜测白决总不能连这“华山首席大弟子”的令狐冲也坑。
而在一旁的令狐冲,已经出离愤怒了,眼看一旁的田伯光面有异色,他更是面上有些下不来,怒道:“白兄!大伙生死比斗,那也没有什么,可喝酒时你这般地作为,未免有些瞧不起人!”
“嗯,一个狗一样的淫贼,我为何要瞧得起?”
白决看向令狐冲,冷笑道:“莫非华山剑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今日要为这淫贼田伯光说话出头么?”
“你!”令狐冲只气得浑身燥热、头脑发晕,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毒,“你怎可……”
“卑鄙!白决你竟然下药!”
话未说完,便听田伯光怒骂一声,猛点自己胸口穴道,但却毫无效果,倾刻之间,那药力便已如燎原野火,自小腹丹田烧遍全身,旁边令狐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平生未遇到这般卑鄙无耻的小人,话说得堂皇大气,却行这种下三滥的下药手段。
白决道:“此药乃是《奇银合欢散》,解药就是女人,药力完全发作还有些时间,令狐冲你去寻妓院也好,去寻那小尼姑也好。我虽害你蒙受此劫,但一来给你长个记性,二来也算咱们合力除了田伯光这个恶贼,功德分你一半。”
说罢,也不理会面色难看的令狐冲,只是右手提着精钢长剑,走到田伯光不远处,看猎物一般看着田伯光药力发作,心里颇感有趣。
打败一个人,不一定非要用武功,田伯光一辈子玩弄人心,自己装个愣头青擒下他,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令狐冲虽看不惯白决的行事,但毕竟与田伯光还没有“不打不相识”,此时药力发作,当即不敢迟疑,往着附近城镇就急赶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田伯光心中愤怒之极,药力引动情绪,烦躁不堪,拿起长刀就冲向白决,但白决此时又怎会与他斗剑,顿时哈哈大笑声中,《神行百变》轻功应心而出。
不得不说,《神行百变》虽然只有闪避之功,但确实有独到之处,此时田伯光出手急躁、失了准头,白决更是如抹了泥鳅般不沾半分衣角,玩得兴起,甚至干脆在地上捡了根树枝,避过田伯光刀法时,用树枝戳戳田伯光。
“哟,这谁家的小可爱啊,在这练懒驴打滚的绝世轻功呢?来,让叔叔看看,听话!让我康康!”
白决本来只是调侃玩笑,但看出田伯光暗藏杀心,不由吓了一跳:“不是吧,你竟然还想反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黑啊,我给你挠痒痒,你还想杀我!”
眼看自己手中树枝左戳右戳戳不到,白决不由怒了,当即左手精钢长剑一挡,滞住田伯光身形,这才足踏马步,振腿旋腰,右手树枝随着手臂摆了个大圈蓄力,狠狠抽在田小光身上!
嘶!!
田伯光蓦地脸色一白,面容扭曲到了极致,小腹收缩,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回到小腹一般,周身大筋都在抽搐,痛入骨髓,原本收束起来,勉力抵抗药力的真气,也是在此一记枝树枝打击之下,直接溃散!
受此重创,田伯光恨不得将整个子都缩进骨子里,窝在个石洞里三天三夜不出来,但方才所中的药力,却是猛恶之极,明明已经疼得要死,却又是药性发作,惹得白决一阵惊异。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都这样了还不知羞耻地想做坏事,真是该打!”白决正气凛然地开骂,手中树枝劈头盖脸地戳去,只戳得田伯光龙虾一般弓着身子,惨叫连连。
“白决!你这狗贼!最好今天杀了老子,不然老子迟早也这样对你!”田伯光嘶吼着,恨意入骨。
“呵!你怕是没有机会了。”
白决一阵冷笑,且不说自己接下来怎么炮制这田伯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