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
就在白决心有猜测时,只见远处猛然飞纵而来一个中年短须汉子,那汉子手持一柄长刀,狂笑着冲了过来,见四面没有自己要追的目标,只有白决站在一颗大树边,笑骂道:“小兔崽子,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带个小尼姑?说出来,爷爷饶你不死!”
小兔崽子?
白决刚刚盘点完收获,心情大好,闻言不由嗔怪道:“唔~~竟然骂我是小兔崽子,人家明明是可爱的小兔兔,小兔兔!哼,你再这样说,我可就要朵蜜你了!”
“朵蜜?什么鬼东西?”田伯光怔了一下,随即趣味地看向白决,尤其是白决的脸,冷笑道,“原来是哪家内力修炼有成的少侠,呵,行侠仗义行到老子田伯光身上了!小白脸当真是不知死活!”
内力修炼有成者,体净无垢,头发整洁、周身清爽如青莲,与凡夫俗子简直是两个物种,白决内力有成,田伯光自然是看得出来了,再瞧他年纪,江湖中也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年青少侠,登时便给白决猜了个“名门少侠”的出身来。
说话间,田伯光已是步步靠近,对于这些名门弟子,他最喜欢的就是一点击溃对方的剑法与防备,在对方绝望与恐惧、哀求的情绪中,杀掉对方。
正好,白决也喜欢这样。
也不知是近身到了几步之内,白决眼前突现一道弯旋白锋,当即从腰中抽出精钢长剑迅疾拦下,刀剑相交,双方俱是心里一动。
田伯光凛然色变:“如此内外兼修、剑艺不凡,你是哪位高人的徒弟?华山……不对,令狐冲那小子是大师兄,内力剑法倒也一般。嗯,莫非你是嵩山左盟主的徒弟?也不对,嵩山派剑身宽厚,而且也没听说嵩山有修炼外门的武功。难道你是武当弟子?”
高手交战,只须一招,便能大致探清对手虚实,方才白决那一剑,既稳且准,内力、气血双重劲道加持下,竟与自己随手一刀不相上下,这份武功在江湖上已经不多见了,便是名门正派之中,也是一线的高手。
尤其是这个年纪,有如此武功,自己若是不知轻重下了狠手,对方背后的势力,怕是要满天下追杀自己了。
田伯光是个狂徒,但却不是个蠢货,淫杀几个权贵家的少女、甚至是武林小世家里的女子,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也算不得什么,顶多明面上追杀一下,谴责一番,若是淫杀那些个乡下女子,更是没人会在意这种“小事”。
但敢招惹大派精锐弟子,那就是找死,方才他一路上追杀令狐冲,也是顾忌君子剑的威名,不敢把事做决下死手,一路追杀玩乐是假,暗中思索双方如何都有面子下台才是真。
而现在,蓦地出现个比令狐冲还要猛的年青高手,田伯光不由暗叫倒霉。
白决瞧他脸色,多半也猜出他的想法,心中一动,笑道:“你倒是眼光高,我也不瞒你,风清扬你听过么?”
“什么风……”刚顺嘴想骂上两句的田伯光,蓦地骇然色变,看向白决的眼神中,满是惊惧,“难道是昔日剑荡‘十大神魔’的风清扬风老前辈?”
惊骇之余,田伯光又忍不住质疑骂道:“小子胡说八道!风老前辈已经隐居数十年不见踪迹,怕是都已不在人世了,你小子不过二十余岁年纪,怎有可能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不对,若是你侥幸得了他的衣钵……”
白决闻言笑道:“武人行事,前思后虑那么多作什么!方才那一刀,快如劲风、稳若九天苍鹰,当真了得!且先打过一场,分个高下!”
言罢,一剑而去,使的正是华山剑法中的一式“有凤来仪”,乃是华山弟子惯常用的起手式,只是这一剑灵巧之余,更兼稳重之态,剑中造诣,不言自显。
田伯光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听白决如此说话,眼珠同样一转,扬刀而击,豪气笑道:“好!你这小子脾气对我胃口,若是二十招拿不下你,我便饶你一命!”
树洞里的令狐冲听到这话,心中不由暗道:“田伯光此人虽然行为不耻,但一身豪气倒也难得,那兄台不知是何家弟子,竟能挡住田伯光一剑,乃是我辈中人,我可得出去救他!”
心念到此,听到外面刀剑交击之声,令狐冲赶紧回头向仪琳交待了几句,让她先逃命报信,这才跃出树洞,看向战局。
却见战局之中,白决剑势变幻灵巧诡异,看似胜过田伯光刀法一筹,但田伯光刀劲如烈风,刀刃之上劲风呼啸,每一击固然撞墙得白决剑锋颤动,甚至就连刀上劲风,都在动摇白决剑路,不过数招,刀法越显凌厉,白决那轻灵的剑路,竟是被冲撞得几无还手余地!
“小子根基浅薄,真气修炼得马马虎虎,气血也未深研,就敢出来行走江湖。天下各派均以内力为先,剑法为后,你师父没跟你说过‘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么?”
田伯光放缓刀势,嘴上嘲讽、试探不停,心中却是暗惊,白决这个年纪,真气浅薄再正常不过了,尤其是正派弟子,正派内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