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你们便杀了我!”
周围人俱是一静,湘西鬼婆一拄手中黑色木杖道:“神拳无敌的话,老婆子我是相信的,只是老婆子年老体弱,便护在归二爷身后如何?”
此言一出,冯锡范顿时暗骂这鬼婆子吃性别红利,跟着道:“华山神拳,老夫也相信,老夫便护在归二爷左方罢!那边那位百胜刀王,你怎么说?”
一旁的另一个灰衣人,面色清冷,胡子整齐,正是多日未见、之前与陈圆圆一同隐居的的百胜刀王胡逸之,他手举火把,眼中火光明灭不定,也不说话,直接站到了归辛树右方。
湘西鬼婆、冯锡范、胡逸之确定了方位,俱都把目光看向一侧背悬铁剑,脸戴蒙面头套,只露一双眼睛的一个男子。
后方最轻松,左右两侧也只用承担一侧压力,但前方却是触动机关、且承担左右两方机关的危险、又要防备后面归辛树微小却不得不防的敌意,可说是压力最大的一处位置。
那蒙面人沉默不语,只是一步飘至归辛树身前,一跃之间,已显顶尖轻功,看得其他四人惊讶不已。
湘西鬼婆惊疑道:“阁下好俊的轻功!咱们大伙既至此地,也无隐藏身份的必要,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
那蒙面人也不说话,直接走上中间石道,也不知道触动了哪里机关,两侧黑暗的墙壁上、甚至水中、宫顶,俱是射发弩箭暗器,甚至还有专破铁甲、真气的破锥箭、月牙钢镖,几人不敢轻忽,俱都跳上石道,各自拔出兵器遮拦。
湘西鬼婆在后面压力最小,倒也没什么,左右两侧的冯锡范、百胜刀王,却不时飞跃躲避,没能全力挡下那些弩箭钢镖,这些机关暗器虽然失于变化、但每一个都不弱于绝顶高手的一击,两人遮挡之余飞身躲避,别人也没法说什么。
中间的归辛树浑不在意,只是劈空拳力连发,将那机关暗器一一击落,偶尔也飞身躲避一二,眼光死死盯着眼前的蒙面人,目光冷洌之极。
只见前方的蒙面人,直接拔出背上铁剑,左点右击,足下沉稳,一步一步前行,那左右上下四方的暗器,竟是被他绵密刚直的剑法,一剑剑尽数击飞,其剑路极杂,其中不乏过其他四人见过、使过的,如华山剑法、昆仑剑法,以及其余各派、各家剑法,只是剑路之随意,一剑之中,蕴含数种剑招神意,简直是三人平生未见。
尤其是使剑的冯锡范,只见到那剑法中的三五式,便恍若遇神,暗自心惊不已:“此人剑法之精,竟是比我平生所见的剑法高手都要高妙不止三分,便是那白……便是那白决的剑法,也只是剑劲了得,剑招却未必有此广博。这二三十年来,除了白决,未曾听说有哪个青年高手声名雀起,且此人也不像是个年青人,却不知江湖上,何时竟藏了这么个老怪物……”
众人心思各异,脚下却是不停,五人俱为当世顶尖高手,归辛树中间照应之下,众力齐聚在一起,便是这地宫机关再是凶险,也上不得台面,甚至连众人皮毛都难以伤到半分,只是耗些力气罢了。
当然了,众人也都清楚,若没有前面的蒙面人,众人纵然也能闯过,但多少会有些狼狈,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有耗些精神、气力。
五人也终于来到地宫石壁前,似是触动石壁前什么机关,两侧的鲛人烛台上蓦地燃起二十盏烛火,照得周围通亮。
便见那处石壁上,精工雕啄着一头石龙,龙身盘延,鳞甲峥嵘,龙首透出石壁,口中不时喷出一口金砂,龙首下已堆了一堆金砂,烛火下金光闪动,引得冯锡范、湘西鬼婆两眼发光。
归辛树却是大失所望,这里空旷之极,除了石壁、以及两侧的两排兵器铁架、鲛人灯柱就再无他物,明显不是藏了什么绝世灵药的样子,自己本来都带着老婆孩子隐居了,听说白决开挖东陵,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绝世宝物,就过来看看有没有能治儿子归钟病的灵药,不曾想还是一场空。
一时之间,归辛树都有些灰心丧气了,正要转身离开时,蓦地看到一旁的蒙面人,正在另一侧石壁角落站着,看着石壁上浮出的一根巴掌长的物什,不由心头一动,走了过去。
便见蒙面人面前,那石壁已是龙纹之外,平平整整的石壁上,用利器刻着数行小诗,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光: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字迹上,最开始还颇冷静,一笔一划、入石三分字迹清晰明显,但到最后,刻字之人却仿佛心情失衡,不止有连笔,甚至还有错字划字,到中间一行“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时,字迹上更是有刀劈剑砍的痕迹。
而在这首诗中间,却插着一柄剑,只余剑柄在外面,那剑柄通体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