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自己去取,将希望寄托在旁人的感激、好感,何其可笑。
便如现在,自己若想从陈近南身上取得内功心法,本就只有两条路。
一条,直接杀了他,看他身上有无秘籍;
另一条,便该在他处身危局时,以利益交换,换得秘籍。
……
而在后面,鸡婆大师看着白决远去的身影,听着一旁白衣少年们不忿的彼此争吵声,心中厌烦之极,突然便将个酒杯摔掷于地,惊得一众白衣少年不敢再说话。
而原本躺在床上,似是昏迷的陈近南,也默默地坐起身来。
他毕竟身怀真气,马宁儿虽能一时将他打伤,但一个真气高手从没那么容易杀掉,且恢复极快,战局之中看似昏迷,但不过是见有护法,陈近南借昏迷之机,全力调息罢了,方才又受鸡婆大师疗伤,已然能够行动。
“总舵主!弟子方才冒昧,请总舵主降罚!”马大礼恭敬下拜请罪。
其他几个白衣少年,也似乎刚发现陈近南醒来,俱是请罪。
陈近南叹息一声,看向成鸡婆大师:“师兄!天地会正是用人之时,你何不劝白决留下?若留下,神兵、心法,自然都送他。”
“是吗?”鸡婆大师知道陈近南说的是真心话,但又忍不住讥讽,“现在你当然可以说这些话,可真要如你所说,传授神兵、心法,你身边这些得意弟子,又会怎么想?名传天下的陈总舵主,又是否会为了一个外人,弄得‘自己人’离心离德?”
“再说了,白决若留下,你又要给他什么位子?若你陈总舵主将来打下天下,你这些得意弟子,又是否都会爱民如子,盘剥百姓比着如今的官府轻些?白决离开,才是真的对他好!”
陈近南一时沉默不语,看着白决远去的身影,一时之间,竟有些羡慕。
一个人,总是能来得潇洒,但又有几人,能去得从容呢?自己反清复明二十余年,是否还是昔日那个心思单纯、一心复明的‘陈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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