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狐?狐狸?MD死鳌拜你几个意思?!”
谐音字一开始听还有些疑惑,但反应过来后,白决瞬间蚌埠住了:“凭什么陈近南是老虎,我就是狐狸!你什么眼光?就这还关外第一勇士?我还说关外第一巴图鲁,是我兄弟董赤赤呢,你鳌拜又算什么东西!”
随着自身实力渐增,白决性子越发肆意,本来还对鳌拜有些凛然以待,现在只恨不得把鳌拜踩在地上,一边用鞭子抽他一顿,一边问他:现在谁特么是狐狸?!
鳌拜黑刷般刚直的眉毛一立,一阵冷笑:“哦?董赤赤?这是哪路高手?改日遇到,定要拧断他的脖子!”
???
白决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怒气全消:“行行行,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不过鳌少保,虽然我功夫不如你,但终究有两分抵挡之力,再加上如今我手握巨阙,你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是吗?”
随着鳌拜一声冷笑,白决便感一股猛恶风声,月色之下,眼中几乎看不清对手攻势!
其实说起来,鳌拜的出手速度,比陈近南还是要慢些的,方才白决立身局外,也未觉得陈近南速度有多么了得,甚至觉得“我上我也行”。
但真面对这些真气高手的时候,白决才发现,自己现在还真是不行,真就几乎眼皮一眨的功夫,对手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犹如狸豹!
不过,快有快的打法,慢,也有慢的打法!
感受着对手攻势方位,白决冷笑一声,脚下步法错动,便在对方攻势已近之时,腰身转翻、足踏连环,竟是在这瞬息之间,横移两大步外,手中巨阙如刀横抹,直直挥斩在鳌拜身上!
只听数声金石交鸣之声响起,鳌拜所戴的几枚精钢指甲,虽然扣住巨阙剑势,却也被这神兵斩成两截,随风落地,发出清脆叮鸣之声。
一招之下,白决鳌拜两人心中,俱是一惊。
巨阙剑的锋锐,是白决生平未见,费尽心机谋夺此剑,为的是给自己寻个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并非是想靠它对敌败敌,因为此剑一旦用出,白决便可说是“亢龙无悔”之局,倾尽全力达到自身战力最高,却再没有余力应变。
就像此刻,白决手持巨阙,加上自己备下的数件保命手段,足有信心与鳌拜一战、甚至两败俱伤,但此战毫无意义,鳌拜不是白决拼上性命,也要毁掉的男人。
因此,此剑能不用,白决还是不用。
而在对面鳌拜,隐于月光暗影的凝重表情之下,同样是心中暗惊。
高手之间,一招足以探清对手实力。
方才白决那一式变招,让鳌拜想起昔年沙场之上,自己纵马冲击敌阵时,被一个无名步卒,拼死突袭,险些丧命的经历,那个小卒寂寂无名,实力也只是寻常彪悍健卒,但那临死前的突发变招,在鳌拜身上,留下了永远都消失不了的凶险伤疤。
陈近南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但在鳌拜心里,却从未真正放在心里过。
但面对白决,鳌拜头一次有了危险的感觉,在他心中计算,白决纵使实力弱于自己,也起码有断自己一臂的实力!
“我收回刚才的话,比之陈近南,你更像是个亡命之徒!”鳌拜冷声道,“效忠于我,有朝一日,我封你做‘汉王’……”
“行了行了,别再说让我涌现杀意的话了!”白决眼看战之无益,也感觉到鳌拜的犹疑之意,直接道,“你我都没有无伤拿下对手的把握,今日之战便此罢了,若鳌拜你还想在外人面前,要些面子,我就逃离此地,做一场戏给你些面子,如何?”
鳌拜沉默了一下,随即语气转和:“高手,才值得敬重!今天是大年夜,我便不做追杀这种煞风景的无聊事了!你若有心,可随时寻我!告辞!”
说罢,竟是也不管地上惨叫重伤的兵卒,只带着那一队喇嘛离开。
确认鳌拜是真的离开的时候,白决不由心中慎重,这鳌拜务实不务虚,且不顾忌虚名,当真不愧是鹿鼎电影世界的第一高手!
白月之下,白决静思一会,当即摇了摇头,寻到西域妖僧、马宁儿的残体,只在客巴胸襟下,寻到本《百毒炼体功》的秘籍。
说是一本,其实只是半册,明显感觉末页有残缺的一大半页根。
白决用布裹着秘籍,直接扔进无名图卷里,想了想,又在周围寻了下,没有找到自己的追魂枪。
好吧,有了干戈,白决倒也不怎么在乎这柄枪了,没了就没了。
而在一旁。
那几名拼死护住陈近的白衣少年,看向白决的目光里,月色下也看不真切,似是想上前与自己说些什么,又有些不敢,好在鸡婆大师过来,众人便齐齐抬着陈近南去腊像馆里,免得尴尬。
是尴尬,拼死杀敌时还不觉得,现在战局终了,天地会这些人,就都有些不自在了。
当今天下,天地会是妥妥的反清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