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微弱得几乎难以捉摸,却又尖锐得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音调,字句断断续续,却清晰可闻——
“死……都得死……”
可我的身边,分明没有一个人!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与那莫名出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氛围。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宛如暗夜中的幽灵般悄然浮现于我的脑海中,让我心跳加速。
我猛地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
“天道毕,三五成……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啊——
一阵尖细的尖叫声陡然响起,又消散在荡漾的水波之间。
风声渐渐停下,耳机里不停传来的呼喊声使我睁开了眼。
眼前的江水虽然依旧裹挟着浑浊的沙砾,却仿佛洗去了几分压抑的沉郁。
阳光斑驳地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犹如一幅动态的画卷,瞬间让万物都浸润在一片清澈明亮之中,仿佛连那江水中的每一道涟漪、每一粒砂石都沐浴在这和煦的阳光下,变得鲜活而生动起来。
我戴上耳机,孙诚紧张的声音传来:
“虞音,你没事吧?刚刚怎么一直没动静?”
“我没事。”我略过他后面的问题,只问:“孙队长,车还在吗?”
“在,就在你前面的位置。”孙诚也没有多问,“你下去应该就能看见了。”
“好。”
我再次下潜,果不其然,那辆银白色的车还在水底泡着。
但这一次,车周围的水草都散开了去,缕缕光线落在它身上,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我快速游过去,把铁钩套在了车篷上。而后对着耳机里说:“孙队长,可以拉上来了。”
“好好好。”
耳机里传来孙诚跟吊机师傅说话的声音,我又低下头去寻找证据。
之前的催命香就证明了,姜瑶的车不可能突然掉进水里,如果要做手脚,必然在她的车上会留下痕迹。
我绕着车游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我又转身游到车头部位,只见车头犹如遭受重击的铁拳,深深地嵌了进去,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凹陷。
周围的白漆如同被尖刀剥削过的肌肤,斑驳陆离,布满了摩擦刮擦的痕迹,显得尤为凄厉。
车前盖更是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开来,高高翘起,犹如一只受伤野兽怒张的颚骨。
从这惨烈的景象中,足以想象出当时那疾如闪电的速度与撞击瞬间的惊心动魄。
我皱了下眉,看着车上的钩子动了动,耳机里也传来孙诚让我离开的声音。
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黑色骷髅头出现在我眼前!
我猛地上前趴在那车前盖上,黑色骷髅头又瞬间消失不见。
不对,我的角度不对!
我往旁边游了一点距离,又往后退了一点。
这时,车刚好被吊机拉出水面。
哗啦啦——
里面的积水如雨般倾泻而下,在车头部分,那被撞得凹陷进去的地方,一个骷髅头逐渐显现。
此时,我才注意到,车门上也被划到了,一个黑色的“S”。
又是这个符号!
“虞音,快点回来了!”
孙诚催促着,我只能先上岸。
看来有必要像孟涛说的,去查一查县志了!
车被吊到了岸边,我也上了岸。
套上外衣,我走到车前打算再看看那图案。
“虞音,你刚才在下面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孙诚见我走过来,出声问道。
我愣了一瞬,我深知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便不打算跟他讲。
却不想孙诚说:“我们特出所专门处理这些事,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发现,请及时告诉我们。”
“我确实……”
“我看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在水里装模作样呢。”宋之宏笑着走了过来,“孙队长,不如请我来算算。”
“宋先生,你这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的德行是你师父教的吗?”我瞥了他一眼,自问自答道:“想来不是,闫老如此德高望重的一个人,做不出这种事。”
“你……”
“闭嘴!”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头对孙诚说:“姜瑶的车上没看出什么问题。我停留的时间长,确实是因为遇到了一点阻力。”
我把在水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又说:“不过信不信由你们。”
孙诚不相信我说的,看着我道:“虞音,你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确定。”我没跟特处所打过交道,以前出现这种事都是师父打头,我只是跟在他老人家屁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