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居然找不到一条前去见太公的路!
白辰提着镰刀走向白鹭:“姐,要不你给算一下,要不你就让太公给咱发个定位!去年不是才给他烧了一个华为手机吗!”
“爷爷都用不明白华为手机,你指望太公会用?”白鹭的手指都要掐起茧:“别催我,正在算!”
“太公墓的位置是算到了,但上山的路我算不出——到处是山是草,压根就没路嘛!我记得去年那条路是咱们劈出来的吧!现在杂草早就长满了吧!”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每年扫墓哪有不除草的——那位置在哪?我顺着方向找找看!”
“那!”
白鹭伸手一指,白辰又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白小叔说的那块小路旁的石头,石头早就长满了青苔和杂草,要不是他眼神够好,再过半个钟能找到就算是祖宗显灵了!
“爸!小叔!这里!”白辰招手。
听到召唤,白小叔他们一窝蜂地围了过来,他一拍手:“我就说我不可能记错,就是这了,把这些杂草砍一砍修一修,爬到山顶就是阿公的墓了。”
在江省,扫墓还有一个民间说法,叫——拜山。
山!
很山!
非常山!
越往山上越荒凉,洞石村的山,有种没开发的原始森林的感觉,白鹭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哪位风水先生给选的墓地!
除了远,除了荒,也没见风水好到哪里去啊!!
白河在前面开路,把碍事的杂草杂树除一除,但又不能除得太干净,要不然下面的人就没有树干借力了。
这样的山路,白鹭爬得都有点吃力,更何况是白箐这些小姑娘。
白箐撑着膝盖歇了一会儿,伸手去拉旁边的小树,想着继续往上爬,谁知道小树不给力,“咔嚓——”一下就断了,她一个没站稳就要摔下去——
“小心!”
在她身后的白鹭,绕过两个人,伸手将她扶住,脚步稳稳踩在泥地上。
白箐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往已经爬了几十米的山下看去,她都不敢想,要是摔下去会被扎成什么样,她身后的人搞不好没接住她甚是还会跟她一起滚下去。
“大家小心一点,这么高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每年都清明节,都是一场考验子孙孝心的好日子,徒步十几公里只是基操,徒手攀岩也是基操,白鹭不止一次感叹,当年老祖宗是怎么抬上去的?
而且抬的还是棺材!
他们是九点出发的,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才刚找到太公,白爷爷绕着坟地转了一圈,点头,这就是他老爹的坟了,他对二爷爷说道:“找找后土。”
他们这里的坟不是那种一堆高高黄土的堆起来的圆锥坟堆,而是像一个“山”字样式的坟墓,以“山”字一竖为界,两边高,中间凹,且坟头比祭拜的祭台高一米,坟墓的后头不远处还有一个圆土锥,称之为后土。
后土也是要上香的。
确认了是太公的坟,白家的男人们开始给太公的坟地除草,整形,势必要把太公的安睡之地修理得漂漂亮亮的,这才每家把祭品拿了出来,摆成一排。
白鹭家和白小叔家的两只金猪摆在正中,鸡在一侧,其他人家的祭品也是鸡,奉神案板一字排开,大家开始烧香,敬酒,烧纸钱。
纸钱有普通的黄表纸,也有面额十个亿的天地银行认证的大额冥钞,厚厚一沓,白河烧了十沓。
当然啦,还有其他的五万十万的小额冥钞烧,毕竟,买点小东西也是要用点零钱的。
白辰朝白鹭挤眉弄眼:“你说,咱这烧了快上千亿了,太公在下面,日子应该过得不差吧——如果他还没有投胎的话!”
“你这上千亿花了多少人民币买的?”白鹭的嘴角微抽:“按照阳间这样烧法,地府早就通货膨胀了!你觉得地府的管理者傻吗?”
“那你的意思是……”
“地府只认黄表纸。”
“我们每年也没多少黄表纸啊!”
“那咱们老祖宗的日子过得肯定紧巴巴的。”
“……怪不得呢!这些年都没有保佑我发大财!”
“烧的钱都不够花,不骂你就不错了,还保佑你?想多了吧!”
“你俩嘀嘀咕咕啥?”
秦秀拿着一捆鞭炮过来,见姐弟俩一边烧纸一边嘴碎地不知道说些啥,她看到天地银行的冥钞他俩是一张都没烧,赶紧道:“赶紧把纸钱给太公烧去,我要摆鞭炮了!”
今年运道好,赚了点钱,秦秀连鞭炮都是买十米长的,就是因为太长了,要在坟地上弯弯尧尧地摆几圈才能放得下。
白辰把冥钞抖开,暗暗摇头:“烧了也是白烧,太公诶,苦了你了!下次嗷,给你买多多的黄表纸——姐!黄表纸也不值钱啊!为啥地府就认这个?”
白鹭:“……”
净问一些她解释不了的问题!
白辰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