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之事。”
“不错,政治敏感度挺高。”赵衻不吝赞赏,笑道:“不错,母后势重,萧钦言又即将拜为首辅,所以这帽妖,吃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后党。”
赵盼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即笑容又一僵:“可不对啊,朝中有你,朝中官员怎么会担心出现则天武后之事呢?”
“不管我上位,还是母后重演武则天之事,对于某些官员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赵衻摇头笑了笑,叹道:“在朝堂之上没有敌人,只有利益,他们所做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那对你有影响吗?”赵盼儿有些担忧道。
“没事,一切尽在掌握中。”赵衻自信一笑:“走吧,去杨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我们的亲事。”
……
……
去过一趟天波府,赵盼儿彻底安心下来。
回程时,两人并选择陆路,而是乘船而行。
赵盼儿站在船头,看着身边的赵衻,丝毫不扭捏,主动问道:“媒人已经定了,那你什么时候来提亲?”
“等你舅舅和族叔到东京,我便让折老太君上门提亲。”赵衻一笑,打趣道:“怎么了,着急嫁给我?”
赵盼儿大大方方的嗯了一声:“对,我就是着急,我现在就想嫁给你。”
此时,小船经过拱桥,赵衻抬头,投去一个眼神。
早就在桥上安排好一切的双喜了然,当即示意捧着篮的一众百姓往河中洒下瓣。
漫天雨顿时从桥头上倾泻而下。
赵盼儿惊愕地看着纷飞的瓣,她的心一下就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场景。赵盼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一片瓣正好落在她掌心之上,一阵微风袭来,鼓起了她的衣裙,飞之中,她宛若司仙子,凌波河上。
小船穿过桥洞,夕阳照在河面上,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迷幻的光影在他们身边跃动着,就在这无人注意的一瞬间,赵衻吻上了赵盼儿。
在这漫天雨之中,两人缠绵悱恻的吻在一起,唇齿相接之时,赵盼儿只觉得生怕从未有过如此幸福的时刻,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地停在这一刻。
小船驶离桥洞,赵盼儿微微从兴奋中清醒过来,桥上双喜那一脸欢喜的脸庞映入她眼帘,刹那间,她突然明白,原来这一切的浪漫并非巧合,而是赵衻刻意准备的。
强烈的幸福感和酸涩感蓦然涌上赵盼儿的心头,眼泪再次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纵使洒的百姓都是陌生人,但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祝福,被人承认的恋情的温暖。
三年以来,她一直只能以房东房客的身份与欧阳旭相称,原以为那些隐瞒和委屈都是应该的,但这一刻,那些心底不为人所知的心酸坑洞,却在此刻全部被赵衻的温柔所填满了。
赵衻能看出此时赵盼儿心中的起伏万千,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含笑静静地看着她,
赵盼儿含泪回望,那温柔且坚定的眼神慢慢感染了她,渐渐地,她也笑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笑容中不再有心酸,只剩下稳稳的幸福。
两人目光相接,天地之大,仿佛只剩下船头上相视相守的彼此,周遭的一切喧哗,似乎都已经远离。
河岸边,池蟠正兴致十足的对着蛐蛐笼哼着小曲儿。
突然,一片瓣飘飞而来,糊在他的鼻子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中的蛐蛐笼应声跌落,笼中的蛐蛐也趁机逃走了。
“别跑,别跑!”
池蟠一边喊着,一边扑在地上四处寻找,同时还朝身边的一众手下吩咐道:“快帮我找啊,那可是我为了哄好好特意买的玉头陀。”
然后,找蛐蛐的池蟠就一头撞上了刚从小码头上岸的赵盼儿。
抬头,见撞到的人是赵盼儿,池蟠当即怒道:“赵盼儿,又是你,怎么每次见到你就倒霉!”
赵盼儿一脸莫名其妙绕过他,有些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池蟠刚想回答,迎头又撞上了赵衻的腿,他抬眼一看,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赵盼儿微微扭头,疑惑道:“他不认识你?”
“半认识吧。”
“什么叫半认识?”
赵盼儿和池蟠异口同声,但不同的是,赵盼儿是一脸不解,池蟠则是一脸不满,显得气急败坏。
赵衻没搭理池蟠,一脸柔情的看着赵盼儿,解释道:“他知道我是赵承宗,但其他的事情,他不清楚,前两年我见过他几次,抢了他不少风头。”
池蟠注意到两人不对劲,紧接着又看到赵衻和赵盼儿相扣的双手,恍然怒道:“好哇,我说怎么今天出门就倒霉,原来老子最大的两个仇人,居然不声不响地勾结在了一起,你们,你们狼狈为奸,勾勾搭搭,沆瀣一气,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