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心。”
赵衻握住她的手:“盼儿,以后你可以对我更坦诚一些,夫妻之间,不用那么识大体,我既然说过娶你进门,就一定会风风光光娶进王府。”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一下击中了赵盼儿,她眼圈又红了,重重点头:“嗯,吃饭吧。”
欢欢喜喜吃过饭,赵衻带着赵盼儿往杨家而去。
两人漫步在河岸边,就在上州桥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子朝赵盼儿跌倒了过来。
赵衻闪身挡在她面前,扶住跌倒过来的男子,男子正欲道谢,却见顾千帆先是一愣,随即行礼道:“微臣顾千帆,见过殿下。”
男子闻言,赶忙回身,直接弓下了腰。
“微臣萧谓,拜见殿下。”
“不在朝堂,不必如此多礼。”赵衻摆摆手,有些疑惑地笑道:“说起来,你们两个怎么动起手来了?”
“一点小事,方才多谢殿下援手。”萧谓抱了抱拳,表示感谢,说道:“殿下,过几日便是家父寿辰,不知殿下可有闲暇?”
赵衻点点头:“萧相给我送了请帖,我会去的,毕竟你也知道,你那个好二弟可是在觊觎本王的王妃。当然,你放心,本王也记着你的情分呢。”
王妃?!
萧谓先是一惊,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赵盼儿,紧接着又忍不住高兴起来,只是表面上没表现出来:“殿下恕罪,我回去定然好好管教二弟。”
说着,他又朝赵盼儿行了一礼:“赵娘子,我在此代二弟给您赔礼了,待我回府后,一定禀报父亲,给您一个交待。”
赵盼儿摇摇头:“萧官人不必如此。”
赵衻则伸手拍了拍萧谓的肩膀,笑道:“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你和顾副使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兄弟之间还是要以和为重,你们兄弟几个,除了你和顾指挥之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好好干,本王是看好你的。”
对于赵衻得知他和顾千帆的关系,萧谓并不意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赵衻画的大饼,当即欢喜道:“殿下之言,臣一定铭记于心,臣定不负殿下所望。”
赵衻摆摆手:“嗯,你去吧,本王跟顾指挥聊聊。”
“臣告退。”
萧谓再次行礼,格外地看了眼顾千帆,才带着元禄离去。
“走吧,顾指挥,咱们边走边聊。”赵衻牵着赵盼儿一边走,一边随意开口道:“顾副使,帽妖案查的如何?”
“暂时还未有线索。”顾千帆微微抱拳,听赵衻提到帽妖案,于是他索性顺势请教道:“不知殿下对此案有何看法,这帽妖是否真的是妖孽作怪?”
“你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还需要问我吗?”
顾千帆沉默片刻,沉声道:“我不信什么帽妖,所谓的帽妖妖孽,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我之前昨夜与那‘帽妖’交过手,我敢肯定是有人伪装的,我猜测,必定是有人想要借帽妖来搅乱朝堂。”
“那顾副使觉得,会是什么人故弄玄虚呢?”
“这……微臣还没查出来。
帽妖出现的神秘,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在东京,只是最近才在东京出现,他虽然和帽妖交过手,但也没能摸清对方是什么来路,只能肯定是有人故意搞事。
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帽妖应该是针对眼前这位韩王殿下,以及皇后和朝中的后党而来。
自古以来,一直都流传着,国之将乱,必有妖孽。
现在朝堂上后党独大,他爹萧钦言也即将拜相,也就意味着眼前这位殿下的地位会愈发稳固,有人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又无法阻止,于是只能用这种比较下作的手段。
赵衻一笑:“那顾副使你得好好查了,等顾副使查清楚,本王一定亲自上奏给顾副使请功。”
“多谢殿下。”顾千帆行礼表示感谢,紧接着张了张嘴,又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衻点点头:“前面有个凉亭,去那边吧。”
河岸边,凉亭。
赵盼儿很有眼色没有进去,跟着双喜等人守在外边,凉亭中只有顾千帆和赵衻。
“说吧,何事?”
“微臣想问问殿下,您上次跟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顾千帆下意识的左右望了望,方才低声道:“就是关于齐牧弃中丞,您上次为何要跟臣说,小心齐中丞,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衻轻笑一声:“看来你最近也有所察觉啊,或者说查到了什么,对齐牧起了疑心,但又不敢确定,所以才会来找本王询问情况,是吧?”
顾千帆沉默不语,最近齐牧的行为,确实让他十分怀疑。
齐牧作为清流一脉的中流砥柱,他明明都已经收集到了雷敬等人的犯罪证据,只要齐牧愿意出面,必定能扳倒很多朝中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