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不来找我麻烦就行。”
“他敢!”
张好好柳眉一竖,一拍案桌,随即又说道:“何况,妹妹你都搭上了韩王府,还怕他池蟠?”
赵盼儿一惊:“好好姐你怎么知道?”
“我与引章妹子之前素不相识,你以为我为何愿意带上她演出,还不是韩王府找上了池蟠,盼儿妹妹,你是怎么认识赵大总管的?”张好好有些好奇道。
赵盼儿还以为张好好是说赵衻,没想到是赵怀恩,不由得愣了一下,回道:“之前赵总管下江南办差,机缘巧合之下便认识了。”
“关系如何,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
赵盼儿人都懵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赵怀恩是喜欢张好好的吧,怎么张好好好像还不认识赵怀恩呢?
“你不认识赵总管?”
张好好摇摇头:“我倒是听过他的名号,他在东京商行之中很有名,池蟠的商行总把头就是他让出来的,以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寻常的富商,前些日子池蟠来找我,我才知道他竟是韩王府的大总管,而且和其他高门贵府的总管还不一样,他是韩王殿下的家臣,官家亲封的王府长史,在很多时候甚至还代表那位韩王殿下。”
“是吗?”
赵盼儿有些吃惊,完全没想到一直对她都客客气气的赵怀恩,在东京城中的地位会如此之高。
张好好点了点头:“反正我听池蟠说,是如此。”
赵盼儿一笑:“说不定你见过赵总管,他还倾心于你呢。”
“怎么可能,他可是韩王殿下的家臣,王府长史,按朝堂的品级,他现在就已经是三品大员,如果韩王殿下继位,他更是前途无量,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岂会看得上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赵总管真就倾心于你呢?”
“不可能的。”张好好摇头,叹了口气,伤感道:“虽然我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轻贱我自己,但在其他人眼中,我就是一个贱籍女子而已。”
想到赵怀恩一直暗恋张好好,赵盼儿忍不住笑道:“这可说不好。”
张好好一愣:“等等,赵总管不是与妹妹你两情相悦吗?”
赵盼儿吓了一跳:“谁说的?”
“这还用说吗,虽说他是为了引章妹子才找到的池蟠,但听池蟠的意思,他却为了你奔走的,不是喜欢你,难不成还喜欢引章妹子不成?”张好好一脸我已经看穿一切的模样。
赵盼儿苦笑:“还真不是,不过好好姐你说的引见一事,倒是没有问题。”
“那就多谢了。”
“客气,不过好好姐你为何让我引见赵总管?”
“脱籍。”
“池衙内不能帮你脱籍?”
张好好摇头:“池蟠虽然有钱,可在东京这个地方,他不过是不入流的富商而已,根本没办法帮我脱籍,而我所知的人之中,只有那位赵大总管和赵衙内,可惜那位赵衙内来过两次就没有再来,我与他并无交情,所以还请妹妹帮我在赵总管面前美言几句。”
“赵衙内又是谁?”
“赵承宗。”张好好给赵盼儿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妹妹你不是东京人,所以不知道,赵衙内在我们东京名声可不小,关于他的传言有很多……”
就这么样,赵盼儿从张好好口中得知了赵衻前两年在东京城的风流事迹。
之后,她们又谈起了今后的合作细节,直到日影西斜。
离开画舫的时候,赵盼儿手里多了一个大盒子,因为下船的甲板摇晃,赵盼儿有些站立不稳,幸好有人一手扶住她,一手接过了盒子,才没有跌倒。
赵盼儿不用回头,就知道扶住她的人是赵衻,因为赵衻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很好闻,很特殊。
赵衻掂量了一下手中盒子,分量不轻,一边往前走,一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东京这么大,赵盼儿自然知道赵衻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很明显是来找她的,便不自觉的笑了笑。
可随即想到张好好说的那些风流事迹,赵盼儿又收敛起了笑容,有些疏远道:“是张娘子送我的开张礼物,定窑的盘口梅瓶,上面有八大王送她的亲笔题诗,她要我摆在雅室中,这样但凡见到的人,就都知道她和我关系匪浅。”
“以张好好在东京的名声,倒也的确能减少一些麻烦。”赵衻点头笑了笑,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你那里用的茶盏是御瓷,那些真是御瓷?要知道这可是犯忌的。”
“我可没有说过御瓷。”赵盼儿并不意外赵衻知道茶铺里的事情,抿嘴笑道:“那些是我在钱塘收集的名品,但我可没说过是当今官家御用,我只说是历代宫中所爱,茶客们爱乱传,这也怨不着我吧?”
赵衻一乐:“你倒是真有手段,借风就是雨,一会御瓷,一会就跟张好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