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翻脸无情,就不配当个人。”
赵盼儿点点头,突然正色道:“三娘,我们这些熟人知道你的性情,但外人却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以后你真要管好你这张嘴了。”
“唉,怪我怪我。”孙三娘一脸歉意,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我不该跟那位赵官人说,你和欧阳旭的事。”
赵盼儿知道孙三娘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但既然说到这件事,她也没有解释什么,叹道:“三娘,你也别怪我,读书人最讲究名声,欧阳自是爱我,尊重我,可……我这身份。”
她顿了一下,声音越来越低:“在钱塘县里,知道我之前事的还真不少。”
见赵盼儿神色黯然,孙三娘赶忙再次安慰:“别想那么多,等他接了你去东京,凤冠霞帔往头上一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还能认得出你?”
这话一下说到了赵盼儿的心坎上,她忍不住狡黠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早在老家买好了地,等到了东京,我便是邓州来的赵娘子啦。”
孙三娘看着赵盼儿的神色由阴转晴,打趣道:“哟,都计划得这么妥当啦?那刚刚在这里瞎担心的,又是谁啊?”
“我不担心欧阳落榜,他的才学,我从来都是有信心的,我也不担心欧阳会为了攀高枝抛弃我,我对他有信心。”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赵盼儿是极富自信的,毕竟遇见过的那么多人里头,能让她看中的良人,就只有欧阳一个。
“那你刚才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赵官人说的另一种情况,若是有人去向官家请旨赐婚,毕竟你也知道欧阳很优秀的。”赵盼儿笑道:“也在想欧阳考中了,将来在东京做了官,我去东京的话,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东京的生活。”
孙三娘看着赵盼儿提起心上人时甜蜜又自豪的样子,打心眼里替她高兴,调笑道:“哟哟哟,这都考虑上去东京后的生活了啊,进士娘子,欧阳夫人。”
“讨厌。”
赵盼儿虽是女子,但内心却比较强大,起码比起这个朝代绝大多数的女人都要强大,胡思乱想了一会,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她相信欧阳旭,相信欧阳旭不会背叛他们的爱情,更不会为了仕途抛弃她。
孙三娘一笑:“你呀,跟你那个引章妹子性格,简直是一个水来一个火,不过听说东京城的娘子们都是爽利脾气,你到那边以后肯定如鱼得水。”
听到这话,赵盼儿眼神中胜出向往:“我还没去过东京,听欧阳说,那里晚上都是灯火通明,笙歌不停。”
孙三娘也是满脸憧憬:“子方他爹去过一回,也说那边的小娘子个个打扮的跟仙女似的,铺子里不同颜色的口脂香粉能有几百种,连衣裳都是用金线织的。哎,我就等着子方将来也考个官,给我整个凤冠霞帔回来。”
两人一同陷入到对东京的神往之中,眼神都跟着迷离起来,似乎已经身处东京的笙歌灯火、罗绮飘香中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孙三娘率先回过神来。
“盼儿,你说那个赵官人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十三岁就中了进士?”
“说到那位赵官人,我正好给你说说,以后千万不要在那位赵官人面前张口就来,他绝对不是一般人,起码也是三品大员家的公子,这些从京城出来的衙内,向来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
“我看那赵官人挺好的啊。”孙三娘表示反对,最后沉吟道:“不过,我好奇的是,他如果真有那么厉害,为什么没能做官,而且还从东京来到我们钱塘?”
“或许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毕竟在东京那个地方,比三品大员厉害的人又不是没有。”赵盼儿转头看向孙三娘,突然打趣道:“三娘,我看你对那位赵官人好像很有好感啊。”
孙三娘没有羞涩,反而挺了挺胸脯,笑道:“是啊,我就觉得赵官人很好,人长得英俊,还是进士,住在东京,我若年轻十岁,肯定就找赵官人这样的男人,而不是傅子方他爹那样的。”
孙三娘如此大方承认,反倒是把赵盼儿给弄不会了,索性不在赵衻这个话题上多谈论。
而赵衻带着双喜他们回客栈吃了午饭,便又出了门。
他除了每天都去赵氏茶铺喝茶看书之外,也会在钱塘各处闲逛,看看风景。
只不过比起东京城,钱塘县还是太小了,游玩的地方也实在太少了些。
于是,赵衻寻到了一个新地方,那就是钱塘县的乐营和青楼画舫。
当然,他去这些地方也不单纯的是打发时间和享乐,同样也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
毕竟他还有一个勾栏听曲一千次的任务。
今日去的钱塘县的官办月营,赵衻只是一个眼神,双喜便上前傲然道:“把你们乐营最好的姑娘叫出来,放心,不差你们钱。
还有,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