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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师父请您进殿。”伯庸恭敬抱拳。
瑾玉公公回过神,点了点头,朝着殿内走了进去。
“瑾玉。”瑾仙公公睁开眼睛,手中拨动念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瑾玉公公点点头,在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瑾仙并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笑了笑:“又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不是一阵风。”瑾玉摇摇头,沉声道:“是一阵风雪月。”
瑾仙沉默良久,重重叹了口气:“他走出那座城,也就代表这盘棋开始了。”
“所以,你的选择呢?”
瑾玉顺手端起了面前桌上的一杯茶。
“冷了。”
“无妨。”瑾玉手指轻轻一触杯底,手中的茶杯一下沸腾起来,冒起腾腾热气,他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口。
“用绵息术来煮茶,师父知道大概要被你气死。”瑾仙轻笑道。
瑾玉放下茶杯,重复问道:“所以你的选择呢?”
瑾仙收敛起笑容,摇了摇头,认真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做不了选择,朝上三个王爷、四个将军、五位尚书,以及江湖上那几座城,他们都可以做自己的选择,但我们五大监没有选择,太安殿上匾额之后的龙封卷轴中写着谁的名字,我们选择的就是谁。”
“可我想选。”
这话瑾仙已经听过一次,他没有半点波澜,平静道:“如果你是劝我的,那你便请回吧。”
“听闻,楚国那位很看重你,在大梵音寺的时候,曾邀你入楚?”
忽然,一个厚重的声音响起,一道紫光一闪,殿内已然多出来一人。
掌剑监瑾威公公,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原来如此,难怪你有恃无恐。”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殿外多出一个肥胖的身影,满脸笑意,眼神中却藏着难以察觉的锋芒。
掌印监瑾言公公。
“三个月前,我们得到消息,那人入了雪月城,我们原本以为已经是残局的棋局,便已经活了过来,以前我们是棋子,现在我们也可以成为下棋人。”瑾言笑呵呵的走进了大殿。
“下棋的人?”瑾仙冷冷一笑:“天下够资格下棋的人,只有那位和李先生,其余人皆是棋子,即便陛下也是一样,瑾言,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瑾言表情不变,依旧满脸笑意:“当年你可曾想过,自己能成为代掌鸿胪寺的掌香监?如今那张龙封卷轴上,可还没有名字。”
“瑾言,你大胆!”瑾仙怒喝,身边瞬间剑气汹涌,整座大殿都微微摇晃起来。
“你们两个从小就爱吵架,什么时候能改改各自的毛病。”瑾玉从长椅上站起来,长袖轻轻一挥,将那股寒冷的剑气压了下去。
瑾仙冷哼一声:“五大监奉皇命行事,我们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可曾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瑾仙,我只问你当年龙封卷轴上的名字,是陛下吗?”持剑而立,面目威严的瑾威开口:“当然,琅玡王已身死,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不过,瑾言也没有说错什么,若是以前,我们自然可以等待陛下做出决定。
可既然那个人又重新出现,走出雪月城,很多事情便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再等下去。
当然,你不一样,毕竟你受那位看重,你可以置身事外。”
“我没有答应那位。”瑾仙冷冷道。
“所以,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不是吗?”
瑾仙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最近天启城中,又有数批人马离开,你们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大殿后方传来。
四人皆惊,连忙转身,只见一个身穿紫衣蟒袍,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坐在那佛像前,平静地看着他们。
“大监。”四人赶忙行礼。
来人,显然是以伴读身份与皇帝一同长大,不掌管任何大内事务,但却是真正意义上的,所有宦官的最高首领——大监瑾宣。
瑾宣摆摆手,继续说了下去:“他们分别去了岭南温家、两国边境琅琊城、无处可寻的暗河,以及楚国岳麓城。”
“楚国要涉足我们北离的朝堂之争?”瑾仙皱眉道。
“六殿下毕竟是那位的外甥。”
“大监的意思是,楚国会支持六殿下?”瑾玉问道,神色有些凝重。
早在六皇子入雪月城的时候,便有几十批人马离开天启城,联系江湖上的各大势力。
但相较于楚国这个庞然大物,这些势力不过是蝼蚁而已。
一旦楚国介入,哪怕所有的江湖势力联合起来,也撼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