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年轻一辈最被寄予厚望的弟子。
可初试锋芒,他便折了。
“余老,我想再去见一见那西楚剑歌。”
“为何?”
“问道于天之后,我记得还有一式。”
余老点头:“大道朝天。”
“对,我想去见一见那真正的大道,也想见一见我自己的剑道。”
“你可以去,但无双城的人不会与你同行,百里家的态度很强硬,我们现在不能卷入这件事中,也不想和镇西侯府为敌,所以你去只能代表你自己,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弟子会留意的。”宋燕回将水月剑收回了鞘中,轻声呢喃道:“大道朝天……”
镇西侯府外。
刚刚从药铺回来的温壶酒与一名挑夫擦肩而过,随即他握着酒壶的那只手上便多出了一张纸条。
跟着百里家的人进了侯府,让人去熬了药,温壶酒才进入楚昭给温珞玉疗伤的房间将纸条展开。
——西楚剑术,大道问天,世人皆仰,退其让之,然有诡道,吾之所取,若遇吾弟,听候其令。
在这句话后面还有几个小字。
——若危百里,退!
“还真是和小叔说的一样,父亲不夺西楚剑歌,却想得到药人之术。”温壶酒淡淡一笑,他袖中的青蛇蹿出来,将那张纸条一口吞进了腹中。
“药人之术很厉害,要不然西楚当年也不能靠着药人之术抗衡北离,你爹想得到很正常,只是药人之术厉害是厉害,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可以说灭绝了人性。”
“你得到了?”
“你说呢?”
“也是,你一年多前便见过儒仙,他会的西楚剑歌、药人之术和幻术,肯定都会教给你。”
西楚剑歌,楚昭没有学,但药人之术和幻术,他还真会,想了想,说道:“给你爹去个消息,若想研究药人之术,等我回岳麓城,如果等不及的话,也可以自行去找我夫人。”
“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诡术,就这么给了?”温壶酒一脸惊愕:“还有,你什么时候成婚了?!”
“要不然呢?”楚昭翻了个白眼,笑道:“就在你在江湖上浪荡的时候,我两个儿子现在都三个多月大了。话说,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婚生子了,你和百里东君一样,都喜欢在外面浪,不适合接掌家业,你早些把孩子生了,交给你爹培养,你不就可以逍遥自在了吗?”
温壶酒一愣,拍手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说话间,注意到温珞玉沉默不言,温壶酒问道:“我的好妹妹,你在想什么?”
温珞玉回神,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伤道:“我在想父亲,他说让你退,却不是说助,看来温家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了。”
“你虽然嫁入了百里家,但也是我们温家的女儿,温家岂会与你划清界限,父亲和我是一样的态度,除非我们温家人死绝了,否则便不会看着其他人伤害你和东君。”
温壶酒目光温柔,伸手轻轻揉了揉温珞玉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缓声道:“父亲说退,只是让我不管百里家,又不是不管你和我外甥。当然,这次的事情是有些不一样,我或许无法保全你和东君,但咱们这位楚小叔叔不是在嘛,他是咱们父亲的结拜兄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和东君身陷险境的。”
楚昭翻了个白眼,看向温珞玉:“话说,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嗯?”温珞玉没听懂。
“且不说出嫁之后有没有回馈过父母养育之恩,有没有借用百里家的势帮助过温家,有没有资格要求温家帮助你和百里家,只说这次的情况,能危及到堂堂镇西侯府的,无非也就是我和北离朝堂,你想让温家怎么助你?”
楚昭嗤笑一声:“帮你对抗北离?是,萧重景暂时不敢对你们镇西侯府怎么样,可出手对温家,萧重景绝不会有任何犹豫,到时你能让百里家出手帮温家吗?
帮你对付我?那你爹便是不仁不义,背信弃义,何况温家抗不住北离的大军,就能抵抗得住我的报复吗?温临老哥除了让温壶酒退之外,他有其他的选择吗?”
温珞玉被问懵了。
楚昭叹了口气:“唉,突然有些不想给你治了。”
鸿鹄镇二十里外,有一个明月的小镇。
在小镇某间酒馆中,一位身穿黑衣、眉目硬朗的年轻公子,喝了口酒,对同桌之人抱怨道:“已经来好几日了,我们一直等在这里做什么?直接去乾东城多好,有镇西侯麾下的破风军,那些赶来乾东城的牛鬼蛇神,就不用我出手了,天天在这里帮你打架拦人,很累的,累的我都不怎么想说话了。”
黑衣公子对面之人,同样是一位年轻公子,身穿锦绣华服,面容俊秀,眉宇之间更有掩饰不住的贵气,他喝了一口酒,淡淡笑道:“不想说话,你话还这么多。”
此二人,赫然便是从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