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也挺好的。”见李承宗突然露出笑容,叶流云及时改了口。
“多谢世叔公体谅,而且我家闺女还小,我总不能让她跟着你一个糟老头子四处漂泊吧,而且就算我答应,她娘也不答应啊。”
叶流云顿时一喜:“殿下这是答应了?”
“答应了,挑个日子,我让景月拜您为师。”
“多谢殿下成全。”叶流云乐的眉开眼笑,本以为今日留他下来是一场鸿门宴,很可能会小命不保,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
“拜大宗师为师,也是景云的幸运。”
李承宗笑了笑,又补充道:“十年吧,十年之后,我放世叔公自由,到时您想去哪儿去哪儿。”
叶流云主动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颇为感慨道:“要不是你和陛下长得实在太像,我都以为你不是亲生的,陛下不如你多矣啊!”
对于自家老爹,李承宗也不好评价,干脆越过了这个话题,喊了一声王叔。
靖王顿时一激灵:“宗儿,我可跟刺驾一事没有任何关系。”
李承宗无语,“王叔,您想什么呢?我还能不了解您,您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对对对……不对,你小子拐着弯的骂我胆小呢!”
靖王先是一喜,然后又怒,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吧,叫我啥事,太难办的事,我可不给办。”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李承宗既然知道他和刺驾无关,那么突然叫他,肯定是有事要他办,靖王很肯定。
“您老是宗正寺卿,劳烦您老做件事,召宗室子弟入京开宗祠,将李承乾除名。”
李承乾蹭的一下站起来,大怒道:“李承宗,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在京都,就不知道你做的事,且不说你谋划刺驾,只说你和李云睿的破事,除你出宗族就足够了,要不是太后给你求情,你现在已经死了,还有脸在这儿跟本王大呼小叫,谁给你的勇气?”
李承宗语气平淡,但每一个字落在李承乾耳中都犹如惊雷一般,最终无力瘫坐了下来,神情恍惚,犹如一滩烂泥一般。
“大哥、二哥、四弟,你们今日回去之后,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三日之内递一个计划书过来,到时候我再找你们聊,尤其是二哥,你要好好想想,这是弟弟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二哥你不是太子,奶奶未必会保你。”
“三弟你放心,我都明白。”李承泽苦笑道。
他觉得自家三弟还是太含蓄了,根本不是未必,是一定不会。
他和太子可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太子都有太后娘家的一半血脉,可以说是太后母族的最后一个男丁。
这就是太后死保太子的缘由。
老大没有说话,一直喝着闷酒,显然还没有从范闲的欺骗中缓过劲来。
至于小老弟李承平很干脆:“三哥,我不用想,我就跟着您干,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先回去问问你娘。”
“不用问,我娘肯定赞同。”
李承平自信一笑,随即又有些为难道:“三哥……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说。”
“就是我姨娘,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李承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道:“你姨娘?”
“就是范家那位姨母。”
李承宗恍然的哦了一声:“虽然范家所有人都必须要离开庆国,从此不得踏入庆国一步,否则杀无赦,但你既然求了情,我当然会给你面子,只是你那位姨母未必愿意留下,且不说范思辙现在人在北齐,单单就说她是恋爱脑,十有八九都会跟范建一起离开。”
“何为恋爱脑?”
“就是为了男人可以抛弃一切。”
“我姨母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反正她要走要留都可以。”
“多谢三哥。”
李承宗摇摇头,表示不用谢,站起来道:“老洪,让舒、胡两位大学士和李云睿到御书房等我,我先送陈院长去一趟监察院,今日就这样吧,大家可以散了。”
众人散了,天上的乌云却没有散,反而飘起了小雨。
监察院那座方正的建筑外也飘着秋雨,越来越冷,越来越寒。
言冰云站在窗边,那副一直蒙在窗上的黑布已经被他撕下来扔在了脚下,让原本阴暗的屋子,光亮了不少。
他静静地看着皇宫的方向,平静而有力的发出一道道命令。
凭借陈萍萍和范闲的信任,他已经在监察院掌握了很多力量,然而就凭这些力量,依然无法压下监察院内部正在幽幽燃烧的鬼火,从那些穿着黑色官服的官员们心中所产生出的黑色的鬼火。
好在事前言冰云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老资格的监察院官员,对陈萍萍无比忠诚的那些官员,已经被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