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不得不需要大宗师来振奋人心的时刻,同时也是一劳永逸。”
费介点点头,继续问道:“范闲那边要不要知会?”
“他是个好孩子,我一直觉得三殿下有句话说的很好,老一辈人的恩怨,就让老一辈人解决,就不要让小一辈掺和其中了,让他在江南好好待着吧。”
陈萍萍的想法是好的,只要范闲不参与其中,即便他们最后失败了,范闲也能躲过庆帝的清算。
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有算到范闲会回澹州看望范家老太太,更没有算到范闲会遇上去大东山祭天的庆帝。
不,准确的说,范闲不管回不回澹州,其实都会被庆帝带着一起去大东山。
听到陈萍萍说范闲好,费介脸上浮现了温情的笑容,乐道:“那孩子确实好,你有一个好接班人,我有一个好学生。”
陈萍萍带着满足的笑容点了点头:“这两三年,他进步不少,监察院交到他手里,我很放心。”
费介沉默片刻,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杀意,说道:“要不?”
多年的亲密战友,陈萍萍哪会不知道费介的意思,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他毕竟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一旦他知道,我们逃不过清算的,范闲也会很危险,何况范闲也是陛下和小姐的孩子,他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杀三殿下,即便能杀,军方也不会支持范闲上位,届时庆国必定大乱,中原大地战火纷飞,这不是小姐想看到的。”
陈萍萍只是想杀了庆帝,并不想让庆国被群起而分之,毕竟庆国不仅有他的心血,还有叶轻眉的心血。
更关键的是,在他看来,李承宗和范闲是适合打造叶轻眉所描绘出来的理想世界的两人。
李承宗为主,范闲为辅。
费介有些遗憾,却还是没有反对陈萍萍的决定。
“行吧,但三殿下如果对范闲起杀心怎么办?”
“不会的。”
陈萍萍肯定的摇了摇头,问道:“宫里情况怎么样?”
“刚刚得到消息,长公主被送到了城西别院,我还以为陛下会杀了她呢。”
费介笑了笑,感叹道:“宫里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啊!”
“陛下去年没有第一时间杀她,便不会杀她,即便最后我们赢了,只要太后还活着,三殿下也不会杀了她,她的运气是真好。”
“太后当年也是凶手之一。”
很显然,费介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杀了太后。
“都快死的人了,杀与不杀没区别,没必要因此得罪三殿下。”
“你已经得罪了。”
陈萍萍一愣,苦笑道:“到时我会给三殿下一个交待,把人给李云睿送过去吧。”
就这样,李云睿在城西别院见到了原本应该死掉的贴身女官。
看到贴身女官的时候,李云睿神情十分复杂。
愤怒、恍然、痛心等等情绪,最终都化作了惨淡一笑。
“想不到,你竟然也是陛下的人。”
贴身女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宗儿回来,大局就该定下了,以后去定王府吧,或许能活一命。”
“殿下,您死之时,便是我陪您去之日。”
虽然是卧底,但毕竟卧底这么多年,贴身女官对李云睿还是有感情的。
李云睿没说话,进了别院房间,孤伶伶的身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自此,贴身女官留在了城西别院照顾李云睿的起居,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李云睿被庆帝幽禁在城西别院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到了各大府邸。
然后一辆马车在护卫的陪伴下,从范府而出去了皇宫,结果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不得不冒着风险,来到了城西的别院。
然而这辆印着范府方圆徽记的马车,却在离别院半条街的地方被人拦下了。
车帘掀开,露出了林婉儿那张疲惫中带着微微悲伤的脸,她入宫见了太后,虽然太后什么也没说,但宫中的气氛以及某些细微的异样,已经让她知道了长公主是禁止探视的。
她今日不该来的,除了她也没有人会来敢来,可她终究忍不住来了,不仅仅是里面关着的是她母亲,更关键的是,她有一种直觉,如果今日见不到那个女人,这一世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夫人,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视长公主。”
一名拦下车架的监察院官员,态度恭谦道:“要不您进宫请了旨再来?”
一番交涉,范府的马车依旧没能前进半步,林婉儿只得无奈放弃,她摇了摇头,叹道:“知道了。”
听到这三个字,拦车的监察院官员松了一大口气,赶紧行礼表示感谢,若是一般的大臣贵人,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