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王府和秦瑜调查到的情况,管诗语和陈萍萍是同乡,当年也受过叶轻眉的恩惠,后来监察院建立起来,管诗语被派到了秦家做探子。
如果太平别院一案发生后,她查到其中有秦家人出手,那么为了给叶轻眉,以及她认为是叶轻眉儿子的孩子报仇,已经入宫的管诗语对他下杀手确实很有可能。
李承宗点点头,问道:“有没有人暗中指使?”
庆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目光锐利的盯着李承宗。
“看来你知道太平别院的案子,怎么查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承宗打趣道:“老头子,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参与太平别院案子的人,其实现在就那么些人,所以庆帝很快就确定了告诉李承宗太平别院一案的人。
毕竟除了秦家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告诉李承宗太平别院一案。
秦业,你在找死!
庆帝心底浮现过一抹杀意,淡淡道:“既然你知道太平别院的案子,就该知道当年死掉的那个孩子是谁。”
“您是说范建?”
坦白说,要不是庆帝来这么一句,李承宗还真没有想到看起来就是老实人的范建。
却不想,庆帝话锋一转:“不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
“范家除了他,其他人死绝了?”
庆帝嫌弃的看了眼儿子,没有说是谁,只是提醒道:“你和范闲有解不开的仇怨,还有你府上那个女人,她祖父是被范闲她娘杀的,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少和范闲接触为好。”
听庆帝这么一说,李承宗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人。
不是范建死去的妻子,就是那个在澹州养老的老太太。
以庆帝的心狠手辣,澹州的老太太最多也就是知情,否则不可能还活着。
总之,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和范闲都好像是注定要对立的。
李承宗点点头:“我知道了。”
“当年之事的真相,你现在也知道了,该死的已经死了,人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多久,留一命吧。”
庆帝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朕乏了,你下去吧。”
看庆帝的样子,估摸是想到了叶轻眉,李承宗心中颇为鄙夷,连基本的礼仪都没做,直接就走了。
然而,走了没几步,身后又突然传来庆帝幽幽的声音。
“你说,当年朕做错了吗?”
李承宗扭头,回道:“错不错还不重要吗,做都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是啊,已经做了,你觉得她该死吗?”
“她该不该死也不重要,因为她注定要死。”
听到这话,庆帝满意地笑了起来……